后出轨时代(05)(2/3)

    「切,就凭这些就能下这种结论啦?发骚烧煳涂了吧你!」「你还不信,这几天办公室走廊里都听得见磨刀声,不知道有多少次品已经转备胎了,大战一触即发你知道吗!」

    果然,她闭嘴了,摇晃着手里晶莹透亮的半杯柠檬水,眼神儿倏然飘向桌角,没了秦爷张牙舞爪的气概,一时间白里透红,明艳不可方物。

    华灯初上,车子汇入都市缓缓流动的血脉,秦爷还是那个秦爷,坐在副驾驶上指挥若定,喋喋不休,而许博被她挤到后座上摆弄着手机,完全废止了插嘴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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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老师和他的爱人,女儿一直平静的生活在校园里。

    两个字,我的脑子里一道贼光闪过,还伴随着娇颤细绵的尾音,想象的打印机疯狂的吐出纷飞的画片儿,幽默亲和的玩笑,进退有度的关心,平静如水的端方,一丝不苟的庄重,散落一地的凌乱,握紧桌沿的颤抖,凶悍密集的挺刺,婉转纽结的承受,压抑痉挛的喘息,激烈喷薄的闷哼……可能么?一瘦高一娇小的两个影子重合又分开,面目却模煳离奇,暧昧不明。

    「罗翰,翰林的翰。祁小姐真是美人,许先生好福气!」这个罗翰声音像老译制片里的福尔摩斯一样透着睿智,却留了小罗伯特强尼款的胡子,斯文的玳瑁眼镜后面目光柔和又凝炼着一丝锐气,一张学术气息很浓的脸,却在谈笑间流露出年轻人才有的不羁,显得很随和。

    这丫头平时嘴上没把门儿的,心里可有计较,全单位女孩的梦中情人,在她嘴里却很少提起,越是刻意回避的地方越有蹊跷。

    「说这么热闹,你对陈主任了解多少,就敢在你们的黑市上讨价还价?」「敢拿自己的终身作本钱,功课自然要做足,不说别的,就连他大学时候的风流韵事我都门儿清。」

    校园里开始流传她的传奇,却渐渐遗失了故事里的另一个名字,原来他叫陈志南。

    「他呀,是X大计算机系97级的高材生,后来还当上了学生会主席,不过,让他出名的是一场轰动校园的师生恋,大四那年的新年之夜,他抱着一把吉他,坐在学校家属楼下的雪地里跟他的数学老师表白,可惜的是,那数学老师已经结婚了,他没能成功,惹得满城风雨。唉!谁能想到呢,咱们温文尔雅的陈主任,当年竟然痴情至此,勇气更是可嘉,这样的男人,就像一坛老酒,喝着呛,醉得深啊……」

    一边被让进房间,可依随意的作着介绍。

    「像你这样的轻熟女,正是热辣爽脆鲜嫩多汁的火候,刚好三成熟。」「我看啊,你还是多研究研究男人吧,哈!什么样的男人三成熟啊?」「又露怯了吧姐!男人啊,分五个品级,二十岁的是次品,坚决不能考虑,三十岁的是成品,刚起步,四十岁的才是精品,开始有深度有能力更有味道,五十岁的那是极品,炉火纯青的境界,蹬上魅力巅峰,等到了六十岁,废品,只能下下棋熘熘鸟,在花花草草跟前找找存在感喽!」我被她一番宏论惹得忍俊不禁,好整以暇的等她说完,笑着问:「那你是贼着哪个极品了?还不赶紧下口,在我这磨什么牙!」「直接硬刚极品男人,就咱这含苞待放的身子骨儿,还不直接给摧成花肥捻作尘啊?要投资得有个提前量不是,人家光芒万丈的时候,你站哪儿不是阴影啊?要下手,得看住那些有潜力的精品,不仅要让自己站成他荆棘路上的风景,还要成为他寂寞受挫时候的鲜花大海……」

    她微仰着头,注视着高大的男孩,把他拉至身前,双臂毫不犹豫的搂住了他的脖子。

    可依无视我分神,撒着欢儿的满嘴跑火车,我懒得跟她分辩,「离婚」两个字却在心里沉淀着,纷乱的臆想好似随风散了,一个深灰色的背影清晰起来。

    「我服了,就凭您这口才,我就服了。说说吧,你的精品是谁,不会是陈--」

    走出电梯间,宽敞的走道像迷宫一样延申,灯光幽暗,墨绿色的地毯低调而柔软,墙壁上每隔几步就装饰一副油画,无一不是姿态各异的裸露女子,也不知道异邦的神话里怎么有那么多爱洗澡的女神。

    秦爷向来开门见山,眼睛直直的看着罗教授。

    我隐约知道,那几乎是个包办各种一条龙服务的娱乐帝国,当许博听说此行目的地的时候,一句话也没说,我自然明白,怕是露一个字都有惹祸上身的危险。

    作为校友,这样的八卦自然引燃了我的好奇。

    不知道被她从哪里听来的韵事,在我的记忆里却是一段近乎完美的传奇。

    「小路都收到寄给他的律师函了,而且上个礼拜有人发现他在办公室睡了两天。」

    她叫林忧染,也是我的数学老师,也许没人能把她诗情画意的名字与数学联系起来,可是,见过她的人,听过她讲课的人都会相信一个事实,那极限诠释正弦波形的身材曲线,那精准契合黄金分割的澹澹微笑,那只有伟大的微积分才能完美求解的圆润嗓音,若不去教数学,简直没天理。

    无暇流连,径直进了电梯,秦爷要带我们见的据说是一尊大神,而大神自然在高处--2楼。

    「这是XX医科大的罗教授,也是这里的健康顾问,老罗,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婧姐和姐夫啦!」

    可依由衷的赞叹着,在一片豁然开朗的天空里,我的思绪早已飞得远了。

    四人落座,几桉上已经有了一壶沏好的茶,家里的男人负责客套,我暗自打量着室内的陈设,这应该是一间专门的会客室,简洁到几乎空旷,除了必备的茶几器具橱柜,就是最里面占了整面墙的书架和一张简单的书桌,正门的旁边还有一道门,通向里面的房间。

    人群散去,她目送着男孩鞠躬后昂首阔步的离开。

    我微微扬起嘴角,斜着眼睛看着她。

    说起终身大事,秦爷总算有点儿性别特征了。

    走廊尽头一个房间的门开了,一个高壮的剪影几乎填满了门框。

    「啊?」

    「嘻嘻,您这都好几个月了,就别想无理由退货了哈,我们这都开闸放水了,您再一破釜沉舟,都得死在沙滩上。」

    走进大厅,不出意外,铺面而来的是亮瞎双眼的金碧辉煌,不说别的,单单礼仪小姐胸前动态的沟壑和糯糯的一声「贵宾你们好!」就足以让你嗅到软红十丈肆意弥散的人间欲望,空气中无处不招摇着纸醉金迷的晶亮诱惑。

    在那个深情融雪的晚上,她缓缓的走出人群,走进万家灯火的注视中,歌声停了,没人听清他们说了什么,世界一片安静。

    一听说「走廊」

    「罗教授夸奖了,您这里的环境真不错啊!」

    听我补上风流韵事的细节,秦爷的眼圈儿微微的红了,柔软明澈的目光,似乎找到了一个沉稳坚定的精品男人从容不迫的源流。

    「啊,是这样,根据生物学和心理学的研究呢……」「罗老师,要不要我给你搬块黑板来呀--」

    哪知道她沉默片刻,悠悠的来了句:「姐,我怎么觉得,被一个十几年前的妖精给绿了?」

    不过尴尬只坚持了两秒,我还没看够,虎威狼性就回归真身了,大眼睛黑少白多的盯着我,神秘兮兮的问:「婧姐,您也听说了?」「听说什么了?」

    「是么,说来听听。」

    「老罗,人我给你请来了,你来说吧!」

    突兀的是他肌肉横生的身材,似乎处处张扬着游牧民族的彪悍,面料考究的黑衬衫怎么看都像小了不止一个码,驼色的休闲裤也绷得很紧,裆部的褶皱让人不敢直视。

    世俗的窗口与她颤动的睫毛一起闭合了,她用迷一样的微笑迎接年轻的双唇吻落,被搂在男孩怀中的身子纤柔婀娜,像雪花一样轻,像羽毛一样美。

    也许,她并不在意有关她的浪漫过往在一届又一届的学生中被咀嚼品咂,但是,那故事中的细节砥砺光阴,并没有变味儿走样儿,而且被知道她的每个学生笃信,不约而同的精心呵护着口口相传,一定与她的存在息息相关。

    「陈主任要离婚了。」

    我们要去的地方有一个俗气却很容易引人遐思的名字--爱都。

    往往这样的感情纠葛,只会在众口铄金的演绎中变得不堪甚至丑陋,但是,这次是个例外,缘由无它,只因故事的女主角至今还优雅从容的走在母校胡杨林立的四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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