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出轨时代(40)(2/8)
“怎么忽然问这个?”祁婧笑笑,想起昨晚罗薇的疑问,难道这小两口吵架了?可是,看小毛的样子,似乎要严重得多。
祁婧一阵恶心,差点儿没吐出来,赶紧起身去给小毛续水。身子里的“小胖子”动起来的时候,才发觉自己那里都是绷紧的。
小毛呲着一口白牙笑了:“我其实只在缉毒犬训练大队待了半年,就被抽去接受特训了。后边的几年里,我都在S。W。A。T,也就是特警。”
“姐……”
小毛虽一身酒气,走路却很稳,自行在三人沙发上坐了。
一开始没防备,刚打开门就差点儿晃出来,吓得祁婧扶着门跟奥巴马尴尬的对视。要是真掉了,这小子肯定第一时间冲上去抢。
好像不自觉的回想着见面时的情境,小毛嘿然一笑:“也没想到还能碰见。”
“姐,我知道她是来干嘛的,她都跟我说了。”小毛淡定的陈述,“我想告诉你的,跟她来这没关系。那是我们之间的事。我已经两年多没见她了,没想到在这儿碰见……”
“我一落地,有个家伙就举起了枪,但他没我快,直接被爆了头,溅了身后那个一身的血。后边那家伙手里只有一把刀,就把那个女的挟持了。”
“李姐回去了。”祁婧一手扶门,一手护胸,以为他会答应一声,马上回家。
这一笑不打紧,身子里的东西悠悠一动,逼得她尽量坐稳。
祁婧思索着,斟酌着,思绪被这个问题牵引着,纠缠了她一晚上的心乱如麻忽然好像有了头绪。
然而,还没等祁婧走出卫生间,她已经知道厉害了。
祁婧俯身去看那伤疤,心头一凛,咧着嘴抬眼再看小毛,发现那小子笑得有点儿顽皮,不禁一阵恼火。
小毛点了点头,继续喝水,“我夺了刀,一脚把那家伙踹到墙上。哼!可能吸毒吸的,看着挺凶,没什么分量,爬都爬不起来。阿朵居然光着身子走过去,把一个肉球塞进了那家伙嘴里,血淋淋的,是一颗睾丸。”
小毛脸有点儿红,眼神在祁婧身上僵直了一瞬,还是躲开了。
那“小胖子”有个尾巴露在外面,穿上内裤不是很碍事么?况且,没有内裤兜着,才更方便锻炼嘛!在自己家里,怕什么?
看他举止自然随意,祁婧心里一松,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挡在胸前的胳膊也自然放落——那里绣着两支樱花,应该看不太出来。
肯定是来接李姐的,祁婧这样想着开了门,一股掺着寒意的酒气扑面而来,让她打了个冷战。
祁婧听得心头一紧,控制着呼吸一动不动。
说到这儿,小毛又端起杯子,还没喝先笑了,“从没见过这么狠的女人。”
这是一种率真和骄傲!
“那个被绑的男的就是他老公,”小毛也跟着笑,又神秘兮兮的撩了祁婧一眼,“姐,你肯定猜不到他们怎么会在那儿的。”
小毛接过茶杯,试了下温度,瞟着祁婧,喝了一小口。把祁婧逗得直乐。
自始至终,他从未刻意掩饰自己的情绪,即使是自卑,落寞,还有判定无望之后的放松,都不怕我看见。
“这样的情况不是第一次遇到,排长跟着就会下来,只要他一分神,我有把握一枪把他撂了。”
在敞开的心扉里,他不但勇敢的面对自己,还把我拉进去,让我抚摸他的心,指给我他的爱,他的怕,他的迷惑,他的坚持。
祁婧仿佛被他的笑刺了一下:“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稍一犹豫,祁婧还是把小毛让了进来。在她的印象中,这个大男孩儿从来没这样过。就冲那一声“姐”,她也该问一句怎么了。
是他的眼前一亮,还是那渐渐暗淡的顾影自怜?是他沉默中未曾察觉的孤独,还是临别回眸一笑之后的坦荡洒脱。
拿起内裤要穿,想想又放下了。
这时,祁婧才发觉他神色不对,显然是喝了酒,但那一副孤凄惆怅的表情似乎跟酒精无关。
忽然,祁婧瞪大了眼睛,“哦,那女的就是徐薇朵?!”
祁婧趴着猫眼儿一看,竟是小毛。
想到这,祁婧的脸上现出一丝迷一样的微笑,手机里照片的影子模糊了,动了起来,那个妖孽钻进车里的魅影变得无比妖异,却揭掉了嫉妒的滤镜,还原了夜风本真的色彩。
不知怎么,此刻的祁婧心境渐渐通透了起来,躺在沙发里,也有了探问八卦甚至答疑解惑的心思。
不,都不是。那天,让自己怦然心动的东西,叫真诚。
那一定是更深层,更本质的东西,最能打动我的是什么?是发生在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么?那次,我看到了什么,感受到了什么?
正在这时,脚边亦步亦趋的奥巴马叫了一声,冲到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小毛应该渴了,又喝了一口,低着头沉吟片刻,目光聚焦一处:“姐,如果你看上一个男人,最看重的是什么?”
那“小胖子”并不肯老老实实的待在里面,随着走动的幅度大小,它会在里面上下左右的摇晃。
“啊?在哪?”祁婧有点儿意外,转念明白过来又立马不明白了,“她是……你们……”
没想到小毛张了张嘴,面露恳切的说了句:“姐……能让我进去坐会儿么?”
“我还没瞄准,就听那家伙『嗷』的一声叫唤,女的已经朝我扑过来。我放下枪刚接住人,那把刀就刺到了她背后,只好拿胳膊挡一下。”说着,小毛放下茶杯,撸起毛衣袖子,露出小臂。接近手肘的地方,内外两侧各有条一寸多长的疤痕。
“说起来有点儿复杂。”小毛眉毛一动,看了祁婧一眼,目光里有一股灼人的灿亮。
祁婧心里不禁有点儿小得意,看来自己真的并不松。
小毛摇了摇头,思考了很久,似乎下了很大决心,抬头看着祁婧,慢慢的说:“姐,我昨天遇到个人,她叫徐薇朵。”
是啊,我最看重的是什么?是他爱不爱我吗?这很重要,但显然,我不是找一个足够爱我的人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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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东西别看一点儿动静没有,分量着实不轻,柔和却动感十足的摇晃,还必须主动用力去迎合它才能避免下滑。
也许,他仍有秘密,仍没有完全放开,但我们还有漫长的一生,足够细细品咂回味,一步步探索追求。
是他有本事,能给我优渥的生活吗?是他有情趣,能跟我在精神上交流共鸣吗?这些也都很吸引我,但不是最重要的。他对时尚几乎一窍不通,买礼物几乎都是只选贵的。
“我啊?我……”
“怎么,你跟罗薇吵架啦?”
“哦……”祁婧还是像个傻子,她对这几个英文字母一无所知,特警两个字也只在电影里听过。
当然,婚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这骄傲逐渐演变成了骄狂,自大,自以为是的外壳背后,是躲藏在阴影里的不自信。
“那是大前年的秋天,10月28号,我们去廊坊的一个别墅区执行任务,是一伙贩毒的,有枪。”
又喝了口水,小毛瞟了祁婧一眼,那意思是说,你懂的。祁婧被看得一僵,刚点了下头又收住了,紧跟剧情的脑细胞瞬间勾勒出一幅画面,红着双颊低头喝水。
小心翼翼的在客厅里走了三圈儿,祁婧已经不可救药的湿透了。
祁婧觉得盆底发麻,汗都下来了。
不过,他终究是坚定的,强悍的,救起了爱人也找回了自己。我又感受到了那份热切的真诚。
小毛抬起的目光提醒了祁婧,“哦!我……最看重他不在我跟前装,不愿示人的一面也敢让我看见。我说不太清,这是不是应该就叫真诚?”
“啊!”祁婧像个傻子似的点头。
祁婧本来紧张,被他笑得直发毛,迫切想知道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却根本忘了发问。
祁婧尽量放慢动作,给他沏了杯茶。正犹豫是不是该去趟卫生间,小毛抬起头,勉强笑了笑说:“姐,你别怕,我长这么大还没喝醉过呢,”说着,抬起胳膊看了看表,顺手擦了擦上面的灰尘,“坐一会儿我就走。”
小毛默默的点了点头,若有所悟,又喝了一口茶。
小毛有点不好意思,却没解释,问得更直接了:“姐,就说你好了,你最看重许哥哪一点?”
那块表还是自己送给他的,祁婧知道他一直戴着。这擦拭的小动作她见过不止一次。
“姐,你们是不是都以为我在武警部队是训狼狗的?”
“我和排长负责从屋顶进入,是用破窗锤撞进去的。当时那间屋子里有三男一女,都没穿衣服,不过有一个男的是被绑在椅子上的,另外三个都在床上。”
况且,奥巴马就趴在脚边,嘴巴搁在自己的棉拖鞋上,小眼睛警惕的盯着他呢。
许博的车迅速消失在车流里,竟带起了她“砰砰”的心跳。
小毛头上戴着绒线帽,一身军绿色的劲装原本应该挺精神,此刻却似落着羁旅风尘,瘦高的身形有些松弛,略显出与年龄不相称的沧桑疲惫。
“喝了不少吧,遇到烦心事儿了?”既然就是坐坐,祁婧希望直奔主题。毕竟自己这会儿也没心思聊闲话。
小毛捧起茶杯,喝了一大口。祁婧用的是饮水机里的热水,肯定有点儿烫,看见小毛猛的抻脖子咽下,脸都憋红了,“噗嗤”的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