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出轨时代（42）(2/5)

    有隔壁班的，低年级的，甚至高年级的，外校的，就是没有本班的。

    两家最初住在一个单元楼里，关系密切而融洽。

    虽然一直挨周晓的白眼，二东面儿上一次也没介意过。

    秋风送爽，衣袂飘飘。

    原因不是大家嫉妒他的容貌，男孩子也没几个在意那个的，最让人难以接受的是他身上的那股傲气。

    可惜那时还没有智能手机，否则，许博自己也会加入拍摄的行列。

    许博后来时常庆幸，当初一直拉着二东一起玩儿。

    直到两个孩子都上了高中，周家才搬去了高档小区的大房子。

    在人群中，她并不比别的女孩高挑，也未必就是脸蛋儿最漂亮的那个，但是每一举手投足都似带着气场。

    上了高中，周晓跟女朋友们开始有了单独相处的私密需求，二东就时常撺掇许博盯周晓的梢，或者去小树林儿埋伏。

    直到周晓移居美国，从大洋彼岸发来Ｅ－ｍａｉｌ，才在字里行间提到一些。

    然而，凡事有一利必有一弊，这股狼性的锲而不舍，不顾一切，到了祁婧那里便成了桀骜不驯，跋扈乖张。

    许博怀疑自己之所以喜欢建筑，后来选了土木工程专业，就是那段时间培养的浓厚兴趣。

    莫黎站在远处看得再透彻，也是枉然，在自己身边受尽冷落，化解戾气的却是祁婧。

    于是，无论网吧还是游戏厅，聚餐还是郊游，游泳还是滑冰，经常都是三个人一起。

    所有的成就在许博看来都是带着光环的存在，实在让他不得不服气。

    在吴澄海急流勇退之后，这位项副总也跟着安享太平去了，这才给了许博机会。

    许博很快发现了蹲在前排举着单反的周晓，而他的镜头一直跟着的是场中毋庸置疑的皇后。

    但是，毕竟不是图书馆里的寻常打扮，一个赛一个的高颜值如此密集呈现，轻而易举的炸裂湖光树影，成为抢镜夺目的风景。

    身上明显走简约路线的服饰不是在修饰她，而是被她赋予了典雅高贵的格调。

    据说这样是为了管理上的灵活性，其实跟时下大公司的管理模式比起来，稍显落后。

    如果一定让许博说出她与别人的不同，最直接的感觉就是，别人都是女孩儿味道，而她虽然红颜绿鬓，眉目清澈，却已经透出女人的风采，必须封神。

    周晓遗传了爹妈的优点，大高个，高鼻梁，白里透红的肉皮儿和一张樱桃小嘴儿。

    场中丽人婀娜，霓裳羽衣，场外各种长短镜头。

    那天许博闲得无聊去Ｂ大找周晓，到了宿舍没见到人，打电话也没人接。

    二东成绩差，被老师安排为许博的帮扶对象，两人成了同桌。

    只是中学时死皮赖脸贴上来个二东，三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才会忍不住犯病。

    许博实在不解，因为从小到大，他都被认为是急吼吼的火爆脾气，哪里来的定力？如果说有，倒是好几次从父亲的言行里捕捉到过。

    这样袒露心怀的姿态情状，便是沉埋多久的故事都不怕翻出来晾晒了，更何况是一丝青春萌动的情愫，和几多暧昧不明的牵连呢？要说莫黎，就不能不提到周晓了。

    不仅肌肤相亲，祁婧的嘴角还挂着白浊的液滴。

    所以，若是换一个时间跟情境，祁婧问他这些，必定难免心口不一。

    许博第一眼看见她的反应不是赏心悦目，而是雄性激素飙升。

    他很清楚，除了肯拼，自己没有比别人更多的优势，但是，他做事不会硬拼。

    门门功课全优，常年把持年级第一的位子就不用说了，各种游戏地狱级难度轻松通关，魔方玩儿得像变魔术，小学数学课上把老师画进连环画全班传阅，初中就过了钢琴八级，上了高中则是校篮球队的主力中锋。

    初三那年，二东勉强加入了这个小团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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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身边的女孩儿怎么换，周晓都没有刻意澹化跟许博这种焦不离孟的状态。

    之所以许博能受得了他，一来是两人从小玩到大，知根知底，早已见怪不怪，二来是周晓的确让许博服气。

    老匡在酒桌上的说法是“这小伙子会做事”。

    改变周晓人生轨迹的是大一上半年，一个周末的下午。

    如果说身边还有谁跟他一起记住这个人，除了莫黎，就是二东。

    只要是接到手里的活儿，首先会调动一切可调动的资源，然后才是使用一切可能的手段，去把事做漂亮。

    许博认为之所以采用这种具有行政机关特点的结构，是跟吴澄海与几位老班底的亲密关系有关。

    虽然无论从资历，人望，业绩哪方面来讲，都敬陪末座，但跟一群四五十岁的老家伙相比，光是刚满三十的年龄，就够扎眼的。

    背地里数次跟许博表忠心，愿意维他马首是瞻。

    许博也不明白，莫黎何以对自己有这样的印象。

    当然，这话不是听莫黎亲口说的，是老宋闲聊的时候随口说的。

    说实话，所有女孩儿都是在校学生，普遍走清纯路线，尺度并不大。

    整天谁都入不了眼的那副德行，让每个认识他的人都躲得远远的。

    谭樱和周晓的妈妈舒云娜是大学同学，跟老许结婚还是周家两口子介绍的。

    云云，自然是认可许博平时的行事作风和工作方法。

    初透的晨曦从一夜未及拉上帘幕的窗口渗进来，两个人是赤裸相拥的。

    据周晓自己说，他的骄傲在许博面前是收敛很多的。

    剑眉下一双灿亮的眼睛，稍显媚气的脸，有着女孩子般的完美轮廓。

    用莫黎的话说，许博身上有狼的气质，不是最凶勐的，也不是最聪明的，但是行事够狠，对自己，对看中的目标都是。

    如果不是他尽力维持着并不平等稳定的三人组，现在，身边连个信得过的兄弟都没有。

    这样的事实，他也是最近跟莫黎的频繁接触中才渐渐想明白的。

    不过这样的机会并不多。

    许博在一边陪着暗笑，这他妈叫情场失意，赌场得意。

    此前，许博负责工程项目部，顶头上司是一位姓项的副总。

    老周虽然小两岁，但心眼儿活，为人圆熟练达，不但生儿子比老许早了四个月，仕途上也是一路高歌勐进，四十岁就提了正厅，最后在副部级的位置上退了下来。

    他是郊县转学来的，据说老爸生意做得很大，在市区买了楼。

    在别人看来，就是作风狠辣。

    许博苦笑着承他的情，只是不明白自己各方面都成绩平平，怎么就能让他另眼相看。

    老许和老周是建委同一个科室的同事。

    在许博心里，祁婧的地位无人可以撼动，但莫黎的影子却是早早留下的。

    从穿开裆裤开始，许博和周晓就在一块儿玩儿了。

    虽然不正规也不先进，却与老板的工作方式最为契合。

    搭了推，推了搭。

    这小子情商极高，或者说脸皮贼厚。

    若要给两个人的关系归个类，除去性关系，也不可能是普通朋友。

    日本漫画里才能找到的惊艳容颜让他从小到大一路桃花盛开，但是，同性朋友却没有一个处得好的，除了许博。

    穿过人群，眼前的场面把许博惊艳到了，原来是一个模特社团在搞商业推广活动。

    他说有时候你身上有一种让人心安的定力，带着领袖范儿，总能在关键的时候做到不慌不忙。

    不是敌人反侦查手段高超，而是女孩儿换得有点儿勤，往往没等有实质性的进展，就换人了。

    所谓的“会做事”

    等待的时间里，就坐在那儿搭积木。

    可是老爸到退休也就是个副处级的公务员，一辈子没什么大出息，为此不知落了老妈多少埋怨，还领袖，还定力？从初中开始，周晓身边开始接二连三的出现明里暗里的女朋友。

    那是个让人看见了就移不开目光的女孩儿。

    周晓这个名字，已经在许博的日常社交中澹出许多年了，只有过春节的时候还会互发Ｅ－ｍａｉｌ祝福一下。

    任凭周晓刀子似的目光砍卷了刃，依旧嬉皮笑脸的贴上来。

    小时候，每次去找周晓玩儿，几乎都要等他练完琴。

    不过，细细想来，在碧城这些年的摸爬滚打，能有如今的成绩和地位，除了联络一切能联络的力量，就是靠着一股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狠劲儿。

    正在校园里瞎转悠，路过那座着名的ＷＭ湖边，发现围了好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