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出轨时代(56)(4/5)
最让她伤心的是,这个男人根本就不爱她。
他是个很聪明,有心计更有韧劲儿的人,但他想要的根本不是一个爱人。令他痴迷的只有不断增强的刺激,一次比一次有难度的挑战。
在他眼里,徐薇朵就是一座等待攻克的堡垒,花心思下功夫投其所好创造机会设计仪式赢得信任收获感动最终抱得美人归成为别人眼中的人生赢家都不过是一场表演,一个游戏。
所有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有一个目的一层意义,那就是赢。
跟这个字相关的每个环节,每一份心思,每一天坚持,每一句话都不必付出额外的感情。因为那都只是整部机器上的一个零件儿而已,管用就好了。
想明白了这些,徐薇朵才读懂了每次自己跟别的男人进房间之前,吴浩眼里闪耀的热光。那是因为,他又开始了一次新游戏。
游戏刺激的程度,取决于玩具的成色够不够好,形式够不够新奇,奖品够不够丰厚。而那个玩具就是自己——一个名叫婚姻的特别游戏的奖品。
徐薇朵没有讲更多的游戏形式,以及因为什么彻底闹翻,更没透露与“别墅派对”相关的只言片语。只说他们现在已经各玩各的,形同陌路。
因为两家这几年建立了生意上的联系,不得不这样半死不活的维持着而已。
也是因为这一层联系,吴浩对她的话还是足够重视的,所以,给海棠吃了颗定心丸,吴浩已经答应息事宁人,跟大春的矛盾就此了结。
别人的故事无论怎样悲喜荒唐,回归真实的无奈仍压得人呼吸不畅。
夫妻俩足足消化了一晚上,不约而同的对照着检讨过自己,相望无言中,双双伸手,把对方满满的揽入怀中。
吴浩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即便透过徐薇朵的一面之词,许博也算有了更清晰的认识。
婚姻大事,对每个人来说都不是儿戏。吴浩就算是个怪胎,也没理由单拿这件事儿来做游戏。许博从雄性的直觉就可以判断,他是真的被徐薇朵迷住了。
所有的谋划与手段,究竟有没有付出真情,恐怕他本人都无法给个定论。
然而,许博相信,他追徐薇朵是认真的,不然根本做不到那样的投入。真正的问题是,追到手的究竟是不是他想要的。
如果是,他为什么还诸多不满,如果不是,他为什么要千方百计的得到,他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对自己的内心缺乏认知,瞎打误撞又用力过猛,难怪徐薇朵会有那样的了悟。
在他们的故事里,徐薇朵或许值得同情,但很明显,更可怜的那个局中人,是尚未觉醒的吴浩。
作为吴澄海的儿子,不但没能在自家的企业里呼风唤雨,却要去广厦做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卒子,这样有悖常情的安排背后或许有深层次的考虑,但对这个年轻人来说,必不会欣然接受,毫无芥蒂。
或许他自视甚高,却受到压抑,或许他需要从每件事里证明自己的能力,或许他从未在感情上得到过奖励,根本不懂,只能通过不断的刺激来弥补内心的缺失?
而性,让人愉悦,给人慰藉,也使人狂热,诱人沉迷。正好成了一味治标不治本的顶药,唯有不断加大剂量,才能避免彼此麻木下去。
在徐薇朵看来,吴浩把她当成玩具,对性刺激的狂热是扭曲的,病态的。但她自己也投身其中,收获的又是什么呢?
是乐在其中,还是无法自拔?
“老公……我们这样,真的好么?”祁婧的忧虑从肩膀上传来。
是的,跟许博同样的担心也在困扰着她。两个人的感情历久弥深,好得蜜里调油。每天抱在一起也不嫌腻烦,还需要像他们那样,去玩儿那危险刺激的性游戏么?
“……婧婧,只要你觉得开心,就没什么不好。”
从发生在罗翰按摩床上的手动高潮开始,这就是许博放在心里的一句话。
经历过后来对爱妻的鼓励,护持,全力助推以至刚刚发生不久的车震偷窥,每次都是一个轻松又刺激的游戏。
这样的游戏,当然跟徐薇朵描述的不同,她说自己被当成玩具,而祁婧却是在享受游戏的乐趣。
如果说游戏里一定要有个玩具,那从许家夫妇的角度看,当然是小毛。
然而,小毛那个占便宜没够的家伙,应该很乐意当这个玩具吧?这样一来,皆大欢喜,有什么不好?
“难道……难道别人肏你老婆,你就一点儿都不难受么?”说话的时候,祁婧用力的掐着男人屁股上的肉,却恼火好像怎么用力也掐不疼。
许博任凭她忙活,自顾想了想说:“你把露肚脐的健身照发到群里,给那些色狼看,怕不怕我不高兴啊?”
祁婧被问得一愣,从男人怀里探出头来,“啊?这你也不高兴……”
“呵呵,我当然不会不高兴,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会有人躲在被窝里看着你的照片做坏事,幻想跟你……”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总不能跟阿拉伯女人似的把自己裹起来吧?”祁婧一脸懵逼,仍猜不透许博要说什么。
“那你觉得,在坝上那次,我为什么揍了二东一顿?”
“发神经呗,害得我后来都不好意思看他。”
祁婧嘟哝着,却把男人搂得更紧了。回想那晚,就是因为他“发神经”,后来自己才跟海棠比赛,叫得那么欢快。
“凡是怀着不干净的心思又会对你造成伤害的,我都生气,不光生气,我还不能让他们好过了。”
祁婧一下想到了陈京玉不辞而别后,自己在痛悔中绝食轻生的恍惚中,许博毫不犹豫的怀抱,不觉滚下泪来。他在意的,永远是自己的安危。
许博抱紧老婆沉默一阵,继续说:“小时候,我爷爷给我讲过一个故事。说村里有个小偷特别厉害,偷什么都神不知鬼不觉的。不过,他不是为了偷东西,就是觉得好玩儿。每次失主发现东西丢了,叫骂一通,他当天夜里必定又神不知鬼不觉的给还回去……”
“胡扯,哪有这样的蠢贼!”祁婧破涕笑骂。
“你听我说啊!有一次啊,这小偷觉得总小偷小摸没意思,就在半夜把地主家的闺女给偷走了,这下全村就炸了锅。”
祁婧抱着男人肩膀一顿捶:“你爷爷也不正经,给你讲这种故事!”
“真事儿!后来呀,这小偷盗亦有道,还真没坏了规矩,又悄悄给还回去了。
没想到……”
“肏你大爷,大姑娘也能还回去啊?”祁婧的拳头雨点般落下。
许博一边躲一边说,“对呀,地主老爷不干了,找他们家去,说啥要把女儿嫁给他,后来生了俩大胖小子。”
“咯咯……你爷真逗!咯咯……呜——”
“好香……”
笑闹一通,几度缠绵,祁婧再次睁起懵懂的大眼睛。
“那你到底是啥意思啊?”
“我是说啊,小偷小摸在人们看来是坏事,但人家就是为了好玩儿,失主也没真丢东西,有什么所谓呢?就算偷了地主家的闺女,也没碰过一个手指头,是地主多心了,才便宜了那个穷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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