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出轨时代(97)(2/5)
“你不是要交代么,怎么不说啦,感情是把阿桢姐当外人啊!”没等许老爷露出佛光普照的笑脸,观音菩萨发话了。
“嗯,我估……摸着,九成是朵……朵的妹……妹,媳妇儿……你能……不能轻……点儿啊……”
“切,不害臊!”
阿桢姐一脸尴尬的站在床边,手足无措,看到许老爷背上的淤青,眉头一紧,忍不住咧了咧嘴,脸上更多了一层疑惑,最后竟慢慢挪上了床。
如果算上淘淘,眼下就是“三堂会审”的局面,要表现得真不把你当外人,还有比这更恰当的契机么?
无论年岁还是身份上,都不难想象,她面对祁婧时的心理压力。
见她翻出一瓶红花油,许博乖觉的翻身趴在了床上,故作轻松的笑了笑:“不是我,我都给绑椅子上了,是小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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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然,三个人早已在心底认同了这层不寻常的关系,许老爷虽能摆平两张床上的恩恩爱爱,两个女人也能维持面儿上的和平友好,各发各的骚,心照不宣。
耳朵上的手松开了,床垫跟着一忽悠,许博舒了口气——女人当然更在乎隐私,早该把门关好——既然早晚都得交代,不如早死早超生,他咬了咬牙,先表决心:
许太太把红花油瓶子往李曼桢手里一塞,跟唠家常似的张口就来:
尤其是阿桢姐,本就是个爱惜羽毛的端淑女子,即便放下利害牵扯,突破道德的束缚,终究还要顾全自己的脸面。
背上传来阿桢姐小心的涂抹抚揉,细嫩的掌心力道适中,许博忽然对爱妻的孟浪行为有了顿悟。
一通连环追问催得许博心里发慌,但碍于娇妻情绪波动剧烈,只好硬着头皮交代:“还有……还有一个姓徐的疯丫头……”
斗着嘴抱了好一会儿,祁婧挣脱了男人,下床翻箱倒柜的找东西。
“嘘——奶奶,咱小点儿声成么……”许博露出苦相。
祁婧双眼通红打量男人全身,手指又往肋侧另一块更大的伤处摸去,却被一把搂在了怀里,紧紧抱住。
“小铁是谁啊?”
爱人的怀抱,即便片刻的温存,几滴泪水,也足以培育一个男人的倔强与坚韧。用尽全力的做了几个深呼吸之后,许博已经逼着自己平复如初。
“有人嫌我手劲儿太大。阿桢姐,你手轻,给他好好揉揉……”说着话,从小床上拎起淘淘,竟然坐在床脚解衣喂奶。
“她的清白……真值得你那么拼命啊,傻瓜!”
许博那时除了觉得丢人,一味地撑持男人的面子,就是返过去安慰她,甚至没感受到一秒钟的脆弱。今天身上的伤痕不剩当晚十之二三,怎么要跟着老婆哭鼻子么?
这要是一时说不明白吵起来,阿桢姐还不知会怎么想呢。
是刚刚那句“小点儿声”刺激到了许太太么?大概率是的。可也不至于逆反到这么离谱,直接邀请人家过来听审吧?
可是,日常相处,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总还是隔着那么一层不自在。
刚被人从椅子上救下来的时候,一片忙乱,程归雁的处置手法冷静熟练,眼圈儿也是红的,手也是抖的。
祁婧干脆停了手,揪住男人一只耳朵,声音明显带着母老虎的天威:“你不会是想告诉我,她妹妹也给你睡了吧?”
虽然没打算隐瞒什么,可他完全没想到女人的直觉这么准,没等他做好铺垫就直捣黄龙,彻底打乱了循序渐进的战略部署。
“当然是天降救兵了,跟欧阳洁一起来的……还有……诶呦!”
抱着香软的娇躯,许英雄越发觉得自己像个挨了打回家找妈妈的孩子,胸口里的憋闷急需宣泄。拼命联想赵铁柱被抽鞭子,被扯掉卵蛋的画面都无法缓解。
女人有时候还是比男人豁达,竟肯拿自己曾经不要脸的经历哄老公。许博心头一暖,知趣儿的附和:“合着我这辈子……光为了抢女人打架了……”
祁婧拧开瓶盖儿,爬上床跪在男人身侧,“忍着点儿。”
那小子也不知是看见奶子兴奋了还是真有幸灾乐祸的天分,就着老妈的眼色,跟着乐得嘎嘎的。
许博没穿衣服不敢翻身,扭着脖子来回打量两个女人,脑回路几乎瘫痪,给整得张口结舌。
“呵呵,你还不知道我么……没遇上过这么欺负人的……”男人,逮住机会就得吹牛逼。
许太太略带沙哑的声音从耳后传来,听不出是心疼还是吃醋,不过情绪明显缓和了许多。小手在男人裸背上轻轻抚摸。
这……这什么情况?
“姓徐的?”许太太的手劲儿越来越大。
不对,菩萨都是宝相庄严,哪有这么坦胸露乳,狐媚子妖娆的?凭着多年培养出来的求生本能,一句字字诛心的话外之音响彻在脑海:
想到这,许博不禁扭头朝淘淘妈望去,正好看到她浓密弯翘的睫毛从淘淘的小脸上撩起,四目相交,立时灵犀一曲,心领神会。
贫了半天也没人接下茬儿,回头一看,哪还有娇妻的影子?
可是,抱着自己的老婆倾诉委屈,他无论如何做不到。
如果脖子上安个轴承,许博早把谄媚的嘴岔子露给李曼桢看了。
应该是还惦记着下边的剧情,一边翻找,一边没好气的追问:“你刚才说谁给一脚踹墙上了?我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呢,你踹的?”
作为一个平权时代的职业女性,许太太要做到这一点,光靠勇气和智慧当然不够,还必须得有足够宽广的胸怀啊!
而要想捅破这层不透气的窗户纸,做到姐妹同心,最有效的办法就是构建一个利益共同体。站在同一个立场上,男人不光要共享,自然还要共治。
“怎么会呢?阿桢姐那是咱家里人啊!”
“媳妇儿,你别生气,今儿晚上我绝对坦白,你问啥我说啥,打个磕巴我都不是我妈的尖儿货……”
“好吧,你等着……”
“知道……”许太太的调门一高,更显嘶哑,口气却更轻松,“我还亲眼看见了呢……你把陈京玉的眼镜儿都打掉了。”
揉按的动作突然加劲儿,“又是欧阳洁,怎么你每次出门都有她啊?她是你专职外遇啊?还有谁?”
推着进来了,看见床上趴着的光屁股男人,赶紧把脸别向一旁。
三个人,擦药的在床头,喂奶的在床脚,光溜溜那个斜卧在中间,刚好构成个百分号。
不过,思路刚试图回归之前吊起的节骨眼儿上,又被菩萨嘴角漏出的一丝得意笑得心底发虚。
往俗了说,这叫乱拳打死老师傅,往雅了说,这叫大智若愚,大巧不工。坐在那儿的哪里是个不着调的奶妈,分明是拥有大境界的观音菩萨。
正纳闷儿,阿桢姐被人从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