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4/8)

    为什么不?

    话还没说完,祝秋亭扣过她后脑勺吻了下来。

    他是掌控q1ngyu的高手,舌尖轻松抵开她齿关,吻过她最sh润柔软,又从上壁划过,进退g连间,把若有似无的烟草味渡过来,x1shun掠夺,攻城略地,交缠中令她缺氧到好似ga0cha0。纪翘在恍惚中,半睁着眸,看见雪白月光从窗口落进黑暗里,照在他眉骨上。

    怎么能有人接一个吻,都x感至此。

    深情的像能永久坠入,像宁愿溺si,像被下过情咒。

    一朝吻过,为ai疯魔,是他罪名。

    纪翘忽然剧烈地挣扎起来,她缺氧了,从内到外。

    她要躲,祝秋亭不许,y是掰过她脖颈,把人更实地压在冰冷墙壁上,更加肆意强势,大手也沿着她裙摆往上,掌心扣住她腰,捏了一捏,指腹的薄茧刮得她后脊过电。

    祝秋亭还笑了。

    “最近练的不错。”

    她的腰瘦是瘦,但真的不软,也不知道他0什么0那么起劲。

    祝秋亭把人一把抱起来,手托在她t上,让她把全部重量挂在自己身上,还没解完扣子,纪翘忽然把祝秋亭的手摁住了,她半露出来的x口就在祝秋亭唇边,他稍稍倾身,就能咬住她rujiang。

    不过祝秋亭还是抬头看她,很有耐心的样子:“怎么了?”

    纪翘吞了口唾沫,勉强稳了稳呼x1:“今天日子不对。”

    祝秋亭薄唇抿了抿,眼睫轻抖,黑眸弯了下。

    他觉得好笑。

    纪翘也能看懂。

    祝秋亭那意思是清楚的。

    1还要选日子吗?

    纪翘:“你带套了吗?”

    【13】

    她忽然不想做了。

    这借口找的拙劣,纪翘知道。

    她只是不想了。

    但这话出口,她就知道错了。

    祝秋亭才不会忘,他让人押她做皮下埋植避孕。倒不是为了c她准备的,是嫌麻烦。她那时痛经严重,出境以后别说枪了,人都站不住。

    在他面前撒谎。

    纪翘想,人真是活得太顺会飘。

    最近这半年,祝秋亭基本在境外,她见他少了,心情好胃口好,脸se红润人舒展,一时得意忘形。

    祝秋亭垂眸看她,半晌,手从她腰上离开,笑了笑:“那就改天。”

    纪翘悬着的心渐渐回落,他也撤出两步,跟她拉开了安全距离。

    她整理好衣服,准备像迎宾小姐一样,恭恭敬敬请他先走,祝秋亭却把她揪了回去,好像在抓叛逃的猫。

    周肆喝了四杯茶,喝得自己都要去厕所了,才见祝秋亭施施然推门进来,礼数周到地道歉斟茶。

    ……又喝。喝不下了。

    周肆瞟了眼清茶,挂着笑,思忖着该怎么回绝。

    倒不是怕上厕所。

    祝秋亭敬的茶,他有心敬,自己也得有胆喝。

    这人下毒可能就在一瞬间。

    周肆只这么想了想,余光从他身后纪翘扫过,突然觉得不太对,又细打量了眼。

    她脸seb刚才白了不少,目光也淡了,口红都没补,看上去平静,但肢t紧绷,好像忍着极大的不适。

    “纪小姐……”

    周肆蹙眉,刚一开口,祝秋亭把茶杯轻放在桌子上,推了过来,微笑道:“刚刚出去着凉,大概感冒了。”

    “是吧?”

    祝秋亭侧头,关切地望向她。

    纪翘看到,也只有她能看到,祝秋亭无声做了三个字的口型。

    咽下去。

    她咬紧牙根,两秒后,照做了。

    大概是在惩罚她技术不佳,磕磕绊绊,他差点揪着她头发,把她甩到墙上去,最好变成壁画,抠都抠不下来。

    吞下去,这滋味儿,真难形容。

    纪翘有把脖颈这段截断扔掉的冲动。

    整个下半场,纪翘的灵魂都在半空里挂着,等到他们寒暄完,在中山逸舍门口告别时,纪翘才回过神来。

    这夜又黑又浓,公馆建在葱郁竹林内,一弯三折的小径,车道也是独进独出一条,现在门口停一辆宾利慕尚,两辆劳斯莱斯,基本占据所有视线。

    但纪翘本能地觉得不对。

    她五感都敏锐,不动声se地四下扫一圈,目光在某个方向短暂停驻。

    有人在盯梢。

    她也不能确定对方目标是谁,便淡淡转开了视线。

    上了车,祝秋亭手一挥,让她滚去坐副驾驶。

    周肆和瞿应刚刚离开,这男人神se就淡了,笑意也散的七七八八,抬手松了衬衫扣,仰头闭目,靠着车窗。

    纪翘沉默几秒,没提醒他,去了副驾驶。

    等黑se宾利随着深夜车流汇入城际高速,祝秋亭才嘱咐道:“走205。”

    司机从后视镜看了眼,迟疑道:“您回……”

    他早年手上有积蓄,买了不少房产,也不炒,就放那儿。205的方向有两处公寓,一幢别墅。

    祝秋亭似乎是很轻叹了口气,但太轻了,纪翘都怀疑是幻觉。

    “那别克威朗跟了十分钟了,你要等他跟到我床上吗?”

    祝秋亭问。

    司机轻打了个寒颤。他平时绝不会如此迟钝,但今天实在太疲累。

    纪翘低头看了眼手机,已经凌晨一点半。

    司机已经为祝家开了八年车,他打起jg神,熟练地甩掉了后面的车。

    一下城际,祝秋亭忽然吩咐他从辅道进去,停在一个加油站旁。

    他让纪翘下了车。

    纪翘也没说什么,利落下去了。

    她要目送着这狗男人离开,祝秋亭却摇下了车窗,抬眸望向她,诚挚的笑了笑,像长辈一样:“纪翘,以后想好了再做决定。”

    他笑起来确实好看,薄唇嘴角,眼眸温然一弯。

    如果不是纪翘见过他这样笑,天真又懒散像个孩子。

    下一秒就用scar-h从高楼顶点卧s,762x51毫米的子弹呼啸着穿风而过,钉进敌方雇佣兵脑袋,egl外挂榴弹送给他们座驾福特野马,让整个巷道陷入一片短暂火海。

    那是两年前,祝秋亭在国内还待的不多,完全是那混乱地界不可战胜的杀神。

    那些雇佣兵,是瓜达拉哈拉当地毒枭雇来的。

    他们只知道要杀个亚洲男人,外号saturn,一米八七,截断过毒枭两批货流,还敢把武器都收为己有。

    但没有人告诉他们,毒枭是在花五美元买三千万彩票。

    这人是个警匪毒三方都抓不住的危险分子,私人军火生意出身,狡诈无常,做事极度谨慎,b蛇隐入伊甸园还要灵敏无痕。

    一人十万美金,十人小队想抓他,钱只够留着收尸。

    纪翘明白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的道理。

    b谁都明白。

    那是纪钺用x命教给她的。

    她在寒风中,看进他眼睛,那双惯用温和覆住杀意的眼。

    “是。”

    纪翘很快应下。

    祝秋亭转过头,不再看她:“27号,穿好点,跟我去个晚宴。”

    纪翘没有马上回答,祝秋亭却察觉到了,把车窗摇到底,撑着下巴轻声问,好像一个男人真心在请求nv人,语气里流露着令人心软的成分:“你不想去吗?”

    纪翘摇头。

    祝秋亭:“那为什么不说话?”

    纪翘:“我在想穿什么衣服。”

    祝秋亭想了想:“只要不光着,什么都行。”

    他像想起了什么,突然饶有兴趣地问道:“你不会是处nv吧?”

    纪翘:“……”

    看这表情是对他极度无语了。

    他也不是不知道,她结过婚。

    虽然只是……

    纪翘并不愿跟他分享太多有关自己的事,便继续用’大哥是我听错了吗’的真诚表情望着他。

    祝秋亭忍不住摇头,失笑,车窗又缓缓升起,他眼睛很亮,清澈柔和:“二十七号见,记得给祝缃补数学。”

    “晚安。”

    车窗合上前,她听见祝秋亭说。

    等车彻底驶出视线,纪翘在原地站了会儿,并没有拿出手机叫车。

    她朝加油站反方向走去,那里有条小路,通往一片刚建好的商业区。

    纪翘堵住了一位青年去路,他正在打电话,很是诧异地望了她一眼。

    纪翘双手cha在外套兜里,眉心都没动一下,立在路灯下,像妖jg撕书跳出来了,眼型天生上挑,摇曳生姿烟视媚行的y件,但让人想起教导主任,语重心长、气定神闲这方面。

    “先生,您电话拿反了。”

    “第一次跟梢吗?”

    “哪个分局的?”

    纪翘问一句,对面脸se白一层。

    他上峰跟那黑车去了,让他来盯这边。

    “你叫什么?”

    纪翘拆了个口香糖,扔进嘴里嚼了嚼,目光扫他一圈,最后停在运动外套里侧,真是虎的可以,牌子都不摘。

    “周……”

    纪翘毕竟没有透视眼,看不见后面的名字,耸了耸肩:“喝一杯吗?”

    周舟觉得自己的实习生涯完了,把他师傅连脸丢光了。

    纪翘见这俊秀青年脸se不好,也不逗他了,递给他个绿箭:“要不?最后一个。”

    周舟没接,大眼睛警惕盯她。

    “虽然不知道你们为什么盯上他,”纪翘把口香糖收回去,感慨道:“不过你得盯紧一点。我活了这么久,就没见过这种人,ga0不懂他。”

    周舟眯着眼,自认为深沉地望着她:“哪种人?”

    纪翘:“用出世的jg神,g入世的事业。”

    纪翘:“不过这点真的挺值得学的,你刚才跟过来的时候,脚都顺拐了。放轻松啊。”

    她朝他摆摆手:“祝你成为一个好警察,我要回家了,再见。”

    周舟没见过这种人,可他师傅其实都没确定,他们到底跟那犯罪集团有什么关系,他怎么可能轻举妄动?

    虽然他已经暴露了,绝望已晚。

    可要命的好奇心驱使着他,鬼使神差地开了口:“你叫什么?”

    问完才觉得口气不对,又y着头皮,以查身份证的口气问了一遍:“叫什么?”

    纪翘回头看了他一眼,很轻地g唇笑了。

    “纪翘。”

    “你不太适合做警察。”

    周舟脸se很难看:“你说什么呢。”

    纪翘头也不回地走了,背对着他摆了摆手,是再见的手势。

    纪翘确实没想到,这晚偶遇,会给她带来那么多麻烦。

    刚开始是黎幺给她发信息,然后是苏校,都问她跟那小警察,聊什么能聊五分钟?

    祝家对这事是天然敏感,跟警察打交道可以,但私下绝对不行。

    不知道谁盯上了她,把监控直接匿名发给了苏校和黎幺。

    祝秋亭的左膀右臂里,林域稳,黎幺y,苏校狠,也算毒的各有特se。

    她跟黎幺、苏校来往更多些,有人要ga0她,自然也是从这两个高层开始。

    当然,他们与她之间,来往限于观赏她被祝秋亭折磨。

    纪翘第一反应很快:“祝秋亭知道吗?”

    黎幺在电话里懒洋洋哼了声:“他忙hn的事,上面有人来找麻烦,生产线断了也要给客户交代呀——”

    纪翘直接打断他:“那轮得到他?”

    祝秋亭这狗人,还会亲自办这些事?放p。

    黎幺嘿了声:“你怎么说话呢?”语气是看戏的兴奋:“你以为他在g嘛?跟你一样,喜欢在酒吧里找人玩翻花绳吗?”

    黎幺就是唯恐天下不乱的x格。

    纪翘给他绕了一大圈,还是没套出话来,祝秋亭到底知不知道,以及他人又在哪儿。

    黎幺最后道:“你还是想想,怎么交差吧。祝九最讨厌人私下g条子,上一个人坟头草b你高了。还有,你当祝家人都是傻的吗?还爬祝秋亭床呢,我看你是骆驼。”

    纪翘:“什么骆驼?”

    黎幺:“就进棚子前,说哎劳驾,我就放个小蹄子进来,然后腿进来了,然后pgu进来,再然后棚子就被你挤塌了。”

    黎幺:“要不然呢?他教过你吗,你去年怎么能帮他解决仰光那事儿的?麦德林那边流程你也熟,谁也不会太防着一无脑花瓶,虽然你x不大——但现在他们再看不出来,祝九想重用你,你就真把人当傻b了。”

    挂了电话,纪翘正望着日光发呆,电话又打进来了。她看陌生号码,没接。对方锲而不舍地打了三遍。

    意料之外的人。

    程盈。

    她思绪正恍惚,稍微反应了下,才把这声音跟金玉堂联系起来。

    跟着方应的程盈。

    程盈那声很透很尖,带着歇斯底里的崩溃愤怒,纪翘险些把手机扔出去。

    “纪翘我杀了你——方应在哪儿?!!”

    纪翘把手机拿的三丈远,好一会儿才放回耳边。

    “什么?”

    纪翘皱眉问道。

    那天她只是把方应ga0晕了,第二天肯定会被打扫卫生的发现,真要到现在没人管,尸t都凉了。

    程盈这质问毫无道理。

    纪翘赶在程盈前开口:“你的金主你自己看好,让我帮你看,你给我付费了吗?”

    她直接挂了。

    纪翘被黎幺的话搅的心乱。

    她会被祝秋亭放弃吗?

    纪翘倒是不怕si,但要真怎么样,还是觉得挺冤的。

    一乱乱了五天。

    一直到二十七号,纪翘打的去了lik,离晚宴地点不远的一家高奢礼服店,她提前让人帮忙订的,一件红黑渐变浪花鱼尾。

    上面是有她名字的。

    但纪翘等十分钟,听着周围一堆华服nv人闲坐叽叽喳,从淮商路新晋富商聊到北上的权贵二代,都是等晚上亮相宴会的年轻白富美。

    财富阶级烦恼都与常人不同,但是八卦没有阶级,从古到今总能将人们和谐地串到一起。

    她坐的pgu和脑袋一起疼,g脆起身,进到里间去看,发现裙摆w糟了一大块,深se的,也不知道是茶渍还是什么,店员正手忙脚乱地处理,见她摆帘进来,脸se都不太好看。

    “纪小姐,抱——抱歉!”

    戴经理名牌的人忙躬身,将所有责任揽下:“我会在最快的时间……”

    纪翘突然回头,淡淡扫过那群人中的某一个。

    那nv人已经造型完毕,栗se长发做成了jg致的卷,五官出挑动人,也没聊天,正盯着纪翘的方向。

    是哪家的千金来着?之前总缠祝秋亭左右,祝秋亭其实对这类型不感兴趣,但在那些公共场合,卖她父亲一个面子,也不会把她直接赶走。

    谁都知道,祝秋亭很少出席这类场合,出席了也很少带nv伴,他把私生活分得很清,划出一条楚河汉界。

    今天祝秋亭为什么要带她,纪翘也不知道。

    纪翘懒得再看她,把帘子拉起来,冲经理道:“不用换了。”

    晚宴是私人的,城东金家的主场。

    大概二十年前,金家一大半生意还在南边维港,祝家还不是祝秋亭的祝家,那时两家就有交情。

    祝秋亭推了三次,实在不好再推。

    但他非常不负众望地迟到了,纪翘低头看表,已经迟到五分钟。

    金家长子举杯致歉,说等贵客来了才能开始,高速肯定有点堵,清各位稍安勿躁。

    众人也不在意,面子给足了,尽兴聊天碰杯寒暄,等那会厅大门重新被缓缓拉开时,喧闹的嘈杂声才渐渐小了。

    在场很多人其实没见过祝秋亭,只知道这主人口中的贵客,总得要五十往上才正常。

    但极重的门开了后,却走出个相当年轻的男人。

    金碧辉煌的水晶灯放肆折s,照得清清楚楚,来人那纯黑的长大衣裹着深se西服,挟着风尘仆仆,肩上还有未融的雪粒,好像冬夜从星辰被裁了一角的孤星,耀人眼目。

    “抱歉。”

    祝秋亭边走进来,边将黑手套摘掉,放到一旁侍者托盘上,冲着众人颔首。

    令人不得不屏息的存在。

    这世界上帅气很多,漂亮也不少,但皮囊下的灵魂更有着无穷之力,它劲而尖,无孔不入,包裹在好皮囊下,杀伤力加倍,脚步再轻,也像踏在人心尖。

    他目光平视一圈,随后迈开脚步朝一个角落走去。

    众目睽睽之下,祝秋亭捉过她手腕——

    大家目光跟过去,下巴差点没惊掉。

    那nv人一头火红长发,发尾没染上,还是黑的。她那泼了火焰似得礼服裙,短到几乎及膝,一双修长g人的腿好招眼。容颜清丽近妖,眼波动人。

    祝秋亭什么也不问,牵过她,低头问:“怎么不等我?”

    纪翘抬头望他。

    有句话挺有趣,纪钺喜欢。说不知原谅什么,诚觉世事皆可原谅。

    不知要修炼到哪天,才有这功力。

    但祝秋亭还是凭一己之力,教她认清这句话的变种。

    不知利用什么,诚觉世人皆可为我所用。

    纪翘挽住他,贴近男人x膛,笑的又软又媚:“这不是等来了。”

    装得好像天生一对。

    只要他需要。

    【14】

    祝秋亭在外面滴酒不沾。

    所以纪翘挡了一晚上酒,形形sese的目光探照灯一样,她全然屏蔽,只管彬彬有礼挡在他跟前。

    她喝酒不上脸,是天然优势。

    但混着来,纪翘还是醉了。

    还想吐。

    强大的理智让纪翘撑到最后一刻,祝秋亭终于决定离开。

    她有那么一瞬间,想他是不是故意的。这类场合,他一向没兴趣多待。送完礼,晃一圈,找个借口就退了。以前也是这样,今天却格外悠闲。跟在她身后做甩手掌柜。

    转念一想,又觉得很可笑。

    必然是的,她还能对他抱有什么幻想。

    祝秋亭的车停在旋转门门口,喷泉跟前。

    水柱喷发的形状,在纪翘眼里都散开了,她眯着眼失神了一瞬,很快回过了神。

    “您一路走好。”

    纪翘朝他礼貌恭敬地点头,看着清醒,脑子里装得是浆糊,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车门已经拉开,祝秋亭却没上去。

    他大衣挂在手臂上,小幅度地歪头望她,似笑非笑:“醉了?”

    纪翘沉默,忽然笑了。

    “今天需要帮您口出来吗?有点儿难。还是找个人实实在在解决吧,也算造福积德了。”

    冬天的风真冷。

    在一旁的门童默默往后缩了两步,努力把自己的存在感压到最低。

    看来是醉了。

    祝秋亭微挑了挑眉,唇角微g着:“纪翘,我想起来一件事。”

    纪翘:“您说。”

    祝秋亭:“西源。你在那儿还有间宿舍,是吗?”

    祝秋亭护着风,火光在他修长指间一闪,烟雾细细腾起,他才继续道:“那儿东西应该都没什么用了,前几天让人清场,都烧完了。你没什么意见吧?”

    西源是个集训场,祝家的地方,当时黎幺在那儿c训的她。她每天累得连残渣剩饭都没力气吃,爬都爬不起,就住在很近的宿舍二楼,即使后来离开了,她也在那里留了间房,放她一些东西。

    现在的家,祝秋亭有权随意进出,她才想到要放西源的。

    虽然都不值什么钱,有日记有奖状,有些小纸条,写着纪翘今天很bang,得了三朵小红花。

    一直到高中,都挺好。老师喜欢她,因为她成绩稳定前五,上985没大问题。

    祝秋亭说得好轻松,纪翘看了他一会儿,才说:“好。”

    祝秋亭随意点了点头,转身要上车,手腕忽然被拉住了。

    纪翘的手心很冷,手指细,又很有力。

    他回头视线下行,瞥了一眼。

    下一秒,纪翘捉过他手臂,低头咬了下去,隔着布料都深入皮r0u。

    她那劲头就像si也不松口,但祝秋亭也没阻止,任由她这么做,面se平静。

    一月二十七号。今天。

    大年二十九,纪翘生日的前两天,也是纪钺忌日。

    他这两年专挑这时候,非让她得不着空。

    纪翘也没问为什么,她知道,知道得很清楚,他就是觉得有趣。

    祝秋亭好像,非b她发疯不可,这样才有理由驱逐她离开。

    她咬他半分力没留,血迹从白衬衫里清晰透出。

    纪翘才松了口,x口不住地起伏。

    祝秋亭没把手臂放下来,只是问了句:“完了吗?没够可以继续。”

    纪翘嘴唇翕动:“……完了。”

    “好。”

    祝秋亭说完,便上了车。

    他将车窗开了一点,扔了句话出来。

    纪翘,你活得太累了。

    我不喜欢。

    纪翘回家吐得天昏地暗,到厨房撑着烧了水,泡茶,她ga0不来一小口五分钟的jg致。泡了一大壶,清茶里丢了冰块,咕嘟嘟灌了下去。

    那是祝秋亭随手丢给她的,不知道谁送给他,他不要了。

    回到房间里,她才稍醒了点酒。

    纪翘坐在床边,回想起自己做的噩梦,咂0了下。

    真是很要命。

    但是好爽啊。

    纪翘无意间低头一扫,看见身上的礼服裙,那下摆很不齐。

    纪翘愣住了。

    她反应过来以后,从床底下拖出一本h页,睡衣都顾不上换,坐在地上,开始翻最熟的那几页,这些殡仪馆名字大同小异,但是审美有差距,有的花圈就做的b较丑。

    纪翘现在对自己有种悲凉的佩服。

    别想了,要是再来一次,你忍得住吗?

    纪翘安慰自己,清醒着就……

    就更他妈不可能忍得住。

    她这几天做梦老惊醒,梦里场景真实的刻骨,她被固定着,被迫吞下,那东西一手都握不住,她用唇舌取悦的好辛苦。

    纪翘劝自己,好歹能看到他失控边缘是什么样子,结果受伤的只有她的头皮而已。男人手臂绷得紧,那物件的热度和触感好似在鞭打她,但纪翘最后也没听到想听的失控。

    祝秋亭那天在她心里第五千四百八十七次埋葬。

    纪翘盘腿坐地上,抱着h页发呆。

    她刚想伸手捞杯子,耳膜里忽然传来极细微的声响。

    这公寓是两室一厅格局,纪翘待在最靠里的单间。

    这声响不近,不在门口。但也不远,就在家里。

    拉枪栓上膛的声音,对方已经尽量把动静放轻。

    如果不想让她发现,最好早早做好准备。

    纪翘把h页无声推回床下,从地上起身,赤着脚环视了一圈,在房间里找着趁手武器,好像名媛在挑选礼服那样仔细。

    前一晚,祝秋亭赶到宴会厅的时候,迟到了五分钟。

    他事其实没办完,离开后又重新回去了。

    苏校在楼梯口等他,从这儿通一条暗道下去,是这大楼里的另一方天,密码只认三个人的指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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