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5/8)

    没有长袜,底下什么都没有。

    她出来就是找c的。

    祝秋亭想起方才她仰起脸,看着那青年,讲出那句话的口型,他抿着唇,看见纪翘难耐的表情,忽然改变了主意。

    他解开纪翘腕上的皮带,还没多长时间,手腕已经有了红痕。

    纪翘被他重新吻住了,hanzhu她的舌尖吮x1t1an吻,这个深吻持续得如此漫长,他温柔而强势,唇舌与她纠缠追逐,一手将她荡在x口的黑se长发顺到耳后,露出整张脸来,他掌控着所有节奏,唯一不受控制的,大概就是抵着她大腿根的滚烫坚y。

    这人真他妈能忍。

    在她快溺毙在这个吻中的时候,纪翘模模糊糊地想。

    忽然,她腿心被gu凉意一激。她下意识屏住一口气,没等这口气出来,他微凉的指尖已经拨开内kg弄,他指腹顺着泥泞sh润轻松滑进去,沿着紧缩的内部随意cha了两下,cha得纪翘一声尖叫卡在喉咙,好像被绳结捆住了脖颈,脊椎被细细密密电过,整个人都弹起,又被男人的重量压制住了。

    纪翘从虚假的美梦里被丢了出来,在被侵入的时候,她的呼x1愈发急促起来,眼前一片模糊,什么都看不清了,只有万花筒似的幻觉和真实交错着,咆哮着袭向她。

    那是什么时候?久得就好像上辈子了。她模考失利,跟梁越分手,以为遇到人生最糟糕的事,下午就收到了纪钺牺牲的消息。纪翘去了酒吧,她才十七岁,但那店查得松,也就让她混进去了。她在一片混乱迷醉中,痛苦愈发清醒,酒jg也没用,纪翘越喝神智越清明。所以最后被一个男人拉到角落,吻得难舍难分,只有那一刻她短暂地忘了一切。

    最后的时刻,她其实反悔了。她感觉到那人的尺寸惊人与极烫的热度,虽然他已经耐心至极的,吻得她汹涌sh润。纪翘捉着他手腕,角落太黑,她看不清男人的脸,只是凭感觉0出他有强健的躯t,他的呼x1声重重落在她耳边,整个人好像都在颤抖。纪翘慌了,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想做了,他也轻声说着对不起。说了对不起,却贯穿到底。她好疼,疼得大脑一片模糊,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那人摁着她的腰,大开大合的g,让她的长腿缠着他的腰,撞开厕所的门,又将灯一把关上。她被那男人扯开、撕裂了,他顶的深而重,纪翘怎么也没想到,第一次会这么疼,疼到她后来几天都走不了路。她求着,甚至想过要呼救,但这人闷声cha她,又敏感得很,直接扣住她喉咙,力道不大,但能把她的声音卡在里面。不过纪翘也没让自己太吃亏,她咬着这野兽的手腕,恨不得把他动脉咬断一样,直到血r0u模糊,浓重的血腥味在纪翘口中爆开。他任她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纪翘已经在晕厥边缘,他才扣着她的腰,s在最深处。纪翘意识涣散的时候,听见他低声说,你可以去告我,对不起。

    纪翘想得却只是,等白天醒了后,她要怎么过下去。不能每天都用这种方式麻痹自己吧,也太痛苦了。

    那之后,纪翘试着交过男朋友,但每次shang都会陷入崩溃。偶尔成功纪翘也会条件反s的想吐,而要反抗他们,不知道为什么,是b反抗第一次的疯子要容易多了。他们发现上她是那么麻烦,很快与她分手,好像她的作用就只是挨c而已。

    而现在,纪翘又想吐了。

    如果真吐到祝秋亭头上,她能留个全尸吗。

    纪翘闭着眼睛想。

    她pgu上忽然挨了一巴掌。

    “啊。”

    纪翘皱眉,猛地睁开眼,脸se有点难看:“……”

    一肚子脏话,看到眼前面无表情的男人后,不得不咽了下去。

    “您继续啊。”

    纪翘说:“不要管我。”

    祝秋亭的脸se更y晴不定了。

    但很快,他g着唇笑了下,轻声道:“你太紧张了。”

    纪翘看他俯下身去,忽然有不好的预感。

    果然,祝秋亭把她裙子撩起,觉得不够,又直接扒了,把她内k褪到脚踝,最后顺着滑到地上。

    他俯身半跪着,让她两条长腿挂在臂间。

    她全身泛着红晕,耳垂,x口,rujiang,水x,被他盯得更难受了。从纪翘的角度,可以清楚看见他背部的弧度与脊骨,撑在衬衫布料下,暗蓄着力度。

    纪翘没料到他要g什么,被舌尖抵开的瞬间,整个人都被抛入了汹涌的巨浪里,像火焰溶进了浪尖。

    祝秋亭在x1ngsh1上实在耐x十足,最后纪翘颤栗着ga0cha0的时候,眼神已经失焦,小腿在他臂弯里绷得si紧。

    世界在她眼里旋转,消弭,纪翘的目光所及,只有祝秋亭挽至小臂的袖口,他摘了表,右手动脉处的刺青好像早就融进了血ye。

    是个十字架。缠满了荆棘的十字架。她早就知道,可今天却像第一次见一样,大口地呼x1着,目不转睛地盯着。

    祝秋亭身上一件都没脱。

    他要解黑se西k时,门被短促地敲了两下,接着很快被推开了。

    “祝先生,有人……”

    几乎是瞬间,他一把捞起一旁的大衣扔到纪翘身上盖住,顺手抄起桌上一瓶威士忌,朝门的方向砸了过去,那瓶酒很有些分量,但男人力度准又狠,直接把门框砸劈了,酒瓶清脆地应声而碎。

    “滚。”

    包厢里的男声少见的冷,听得人胆颤。

    【17】

    祝秋亭被叫走了,似乎有很重要的事。

    当然,即便没有,他也不会留下,男人都是拔吊无情的生物。他没沾上前两个字,后面两个字是熟练的要命,从来不会记起她的。

    这店是他投资的地方之一,可能赚钱,可能赔惨了,他没闲到来过问这酒吧的年报盈亏,但管事的经理自然都知道他。

    倒是纪翘,还真是第一次来。她一直知道这人工作之余的生活内容丰富,但他没带过她。

    纪翘缓过劲儿来,捞过手机看了眼,已经半夜。这房间隔音好,里外互不g扰。

    祝秋亭早让人送了衣服过来,看着还挺暖和。纪翘换完,摁了铃准备叫人弄点儿水,她快渴si了。这一桌全是酒jg,喝完能原地归西。

    但还没等服务生来,门就被人直接从外面破开了。

    对方把证件从她眼前晃了晃,飞快扫了眼整个屋子,确定只有她一人后,严肃道:“这个酒吧涉嫌容留他人x1毒,请出示你的身份证,并跟我们回警局接受检查。”

    纪翘确实吃惊,不过只有极短一瞬。

    “好。”

    往下走的时候,她才发现早都乱成一片了。

    不知道哪颗老鼠屎,听这几个出外勤的警官的意思,是抓到了五六个白领x1大麻的。

    刚走出大门,她忽然想起来正事,便问了刚才查她房的h警官,有没有把老板也一起带走?

    这h警官看上去是几位里年纪最大的,估计是带队的。浓眉国字脸,看着就坚毅可靠,无端地让纪翘生出一两分亲近感,直到上车,h警官都坐到副驾驶,也能感觉到她的目光。

    她问的是祝秋亭,h警官却反问她:“蓝房的哪个老板?”

    纪翘反应了下,这酒吧大名叫be-hoe,翻译成这也没毛病。

    纪翘:“除了经理以外,那个最大老板今天也在,叫祝秋亭。”

    纪翘话音刚落,捷达刚好急停在一个h灯前,大刹车,全都往前一个趔趄。

    等重新行驶在午夜大道上,h警官才回头看了她一眼,语气不无深意:“看来你是常客。我们执行任务时,一视同仁——再大的老板也一样。”

    纪翘沉y了几秒,老实道:“警官您误会了。我也是这么想的,法律面前,人人平等,那要是罪名成立,他会被判si刑吗?”

    h警官没回答,叹息的频率跟开车的小吕十分同步,普法教育真的是任重而道远。

    武东区警局。

    凌晨四点半,一辆哈弗h9飞也似的疾停在门口,驾驶座上的人钥匙都顾不得拔,跳下车就往警局冲,正跟准备下班的h警官撞个正着。

    “h耀!人给我留着没?!”

    来人又高又壮,足有一米八五,天生生了副白净清秀的脸,y是在0爬滚打中晒成深se,寸头清爽衬得他双眸嘴角更显凌厉。

    祝氏的一把手,他们刑警大队那边盯了多久,也不敢贸然下手,这水太深,好容易有了点儿那集团的线索,如果祝氏真的是清白没关系的,会打草惊蛇。瞿然听说祝秋亭被抓进来,几乎是飞车赶到的。

    h警官解开常服扣子,苦笑了下:“那也是我留得住的吗?局长亲自来催,不到一小时就给保释了。好多还在里面做笔录呢。”

    瞿然难掩失望,又看到h警官朝里面努努嘴:“喏,这不就是一个,刚验完出来。”

    他抬眼望过去,从一楼过道深处走过来个nv人。

    也看不太清脸,但莫名地就跟别人不一样,黑暗里都像落了一身光,肩平腿长,走起路来重心下盘很稳,明明没怎么晃身子,带着gu懒散洒脱的劲儿。

    等她从过道深处露了脸,瞿然心里下意识深x1了口气。

    靠。

    纪翘很快注意到有人在盯她,她对视线很敏感,平时懒得理,但毕竟是在警局,她很快瞥了过去,对方却很快收了回去,没撞上。

    瞿然急问道:“是你审的吗?他都说什么了?走给我看看——”

    h耀把他往外拉了几步,站到了警局门口,头顶着模糊的夜se,点了支烟,也递他一支:“人家能说什么?一问三不知,二问找律师,三问……”

    h耀想起什么,突然笑了下:“哎,瞿子,这个祝总挺好玩的。”

    他掸掸烟灰,看向极深的夜se:“等他律师的时候,他还跟我聊了几句。”

    瞿然肌r0u都绷紧了:“聊什么?”

    h耀:“聊海湾战争,问我知不知道。”

    他看了眼瞿然,轻声道:“很奇怪是吧。”

    这人一点儿也不慌,好像警局是他家后院,他来唠嗑喝茶似得,也不管h耀接不接茬。

    海湾战争发生在91年,h耀是军迷,自然是知道的,但祝秋亭,横竖他在新闻的财经频道总看到,这年纪搁那时候,也就上幼儿园。

    但祝秋亭却跟他如数家珍。

    h耀以前也研究过,海湾战争很有趣。它奇妙就奇妙在,虽然跟中国八竿子打不着,发生在波斯湾,又是美国跟伊拉克的局部战争,美国接过了英国当搅屎棍的旗帜,却给中国了一记重击。当时的中国陆军是绝对主力,海空力量弱,直到海湾战争以后,才认识到跟美国本质的区别,是军事理念和作战方式。美方在制信息权、制空权方面,对伊拉克的打击几乎是斩首式的。许多的中官彻夜难眠,研究着这场战争,为中国在高科技条件下如何发展军队而发愁。

    学习战争——海湾教了中国极重要的一课,从自己的战场上学,也从他人的战场上学。

    h耀很难忘记那一幕,祝秋亭双手交叠随意放在膝上,饶有兴趣地问他:“h警官,您怎么看?当时信息化已经开始,我们为什么到那时候才开始转变?”

    h耀明明长他十来岁,却有被这男人一眼击穿的错觉。

    他到底想说什么?

    h耀不明白。

    瞿然也不明白,他靠着外墙的圆柱,陷入了沉默。

    “两位警官——”

    突然cha入的陌生nv声把俩人都惊了一跳,同时回头,心脏收缩:他们竟然没有发觉身后站了人?!

    纪翘礼貌地点了点头:“我是刚做完笔录的,蓝房那个。想问问,有困难找警察,这个还算数吗?”

    她问得倒是乖巧,就是话太滑稽了:“我打不到车,警车能载我一段吗?到瑞新路下就成。”

    瞿然本来就因为jr心烦,这集团里的人是疯b,手里有警方两条人命了,贩毒、倒卖器官做人口生意,好几个大案查出来一牵线头,都有这帮渣滓,快两年了,好容易在祝氏这儿有点线索,现在也走进si胡同。此时对着美nv他没法有好气:“等几个小时不行吗?还有两个小时就天亮了,而且打车软件不能……”

    他看着纪翘,忽然卡住了。

    纪翘站在背光的地方,也许是幻觉,有极小的红点从她瞳孔一划而过,像激光笔。

    纪翘极快地闭了下眼,又很快睁开,视线越过瞿然肩头,往远处寂静的街道望了一眼,街道上鳞次栉b的楼厦都沉睡在凌晨的雾里。

    狙击步的瞄准红星。

    对方在警告她。

    又或者……

    是挑衅,和宣告。

    瞿然话锋一转,皱着眉问纪翘:“你叫什么?”

    她看了瞿然一眼:“纪翘。”

    瞿然:“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你啊?”

    瞿然从警官学院毕业那天起,出乎所有老师意料的,开始从吊车尾往上走了,什么都要争个先,只有情商数年如一日的低。

    他这话一出,纪翘就低头笑了笑。

    h耀对他也露出了’??’的表情。

    “我是认真的。”

    瞿然脸se一沉,他不喜欢被人误会:“你之前在哪儿上学的?出生地报下……”

    一道亮似白昼的车大灯忽然之间打过来,强势而刺眼。

    三个人都同时用手臂遮了眼睛。

    这么暗的时候开大灯……

    真的很他妈没公德心啊——!

    但纪翘是反应最快的,她猜是谁,眯眼瞥了眼,还真的是。

    黑se迈巴赫s600。

    有人开了后门,车上下来个年轻男人。

    他头顶是昼夜交接的天幕,从深墨过渡到浅se,月亮从树梢落下。

    祝秋亭走过来,步子挺悠闲。

    瞿然眼疾手快地抓住了他,声音都带着丝细微的抖:“这是警局,不是你家花园!”

    祝秋亭先看了眼他泛白的手,又抬眸看了眼瞿然,轻笑开了。

    “警官,我刚走没多久,有东西忘这儿了,来取。”

    瞿然脸se难看至极:“祝总有什么忘了,说一声就……”

    祝秋亭轻松挣掉他手,随意甩了甩袖口:“麻烦让让。”

    瞿然面se一沉,也火了:“没事儿你去警局里g嘛?!”

    祝秋亭长身玉立地站在那儿,面se很平静,黑眸甚至友好弯了弯:“因为在你身后。”

    他拨开瞿然,瞿然这才惊觉这男人力气真是大,刚才自己攥他不自觉地用了八分力,祝秋亭却像拂羽毛似得挣开了。

    “天太黑了,她估计认不得路,人我先领走了。”

    祝秋亭没再理瞿然,冲h耀打了个招呼。

    纪翘看他向别人垂眸微笑,姿态端的是礼貌温和,上目线抬一抬,望向她时,笑分明只是留在了唇边。

    纪翘算看明白了,祝家人对他言听计从,不仅因为他是祝秋亭,还有他知道人的six在哪儿。

    当年这男人对十六岁孩子都下得了手,在对方哀求了数遍后,还是把他交给了一位手下。

    那是纪翘跟了他以后,第一次咬着牙跟他对上。

    她当时真是豁出一条命,问他你是不是疯了,还真是想把犯罪事业发扬光大做到全中国都是你画像啊?祝秋亭懒得跟她说话,直接她扔禁闭室了。

    全黑无光无声,几个小时都会疯。

    二十四小时以后出来,纪翘人都恍惚了,休了一周才缓过劲。老于才找空跟她说,两年前那手下十三岁的nv儿,被这个时年十四岁的’孩子’强j。gan门和x器官70损坏,终生无法恢复。但已经算幸运的,在警察抓到他之前,另一个十一岁的nv孩是直接没了命,间隔不过三天。

    祝秋亭知道这事儿后,当时也没说什么,让崩溃的手心耐心点等等,说等法律给个交代。

    确实也给了,少管所里关进去。

    后来表现好,家长有背景,经过周旋,提前就放出来了。

    放出来一个月后,祝秋亭就把那少年带回来交给他了。

    祝秋亭后来来看她,纪翘醒了后,第一个看到的人就是他。

    那时天se未亮,正值夏日,男人站在窗边,穿着深se短袖,有一搭没一搭地ch0u烟,眉眼落拓。

    这男人敏感得很,她睁眼没几秒,他就开了口,声音淡得像从很远的地方而来。

    说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这是我信的。要受不了,趁早走人。

    祝家不好进,更不好走,离开是有代价的。

    纪翘什么都没说。

    她也不知道说什么,纪翘才发现很多事是没有答案的。

    到今天,纪翘才明白当年那手下的感受的十分之一。

    她熟悉警局,是小时候常来的地方。但更多的是恐惧。最后一次见到纪钺,就是在家附近的派出所。从此以后看见都绕道走。

    纪翘其实早快撑不住了,脑子一团浆糊,手脚都抖,勉强控制住了。心脏剧烈的收缩,不规则的跳动却无法控制。

    刚刚她一步都迈不动,忍着崩溃在跟瞿然求助。

    现在她看见祝秋亭望过来,没什么情绪,突然就绷不住了。

    也不用再绷。

    下一秒,祝秋亭扣着她手腕,将人一把带过来拥住。

    又解开风衣系扣,顺势将纪翘半裹起来,纪翘一七四,都足足埋了她人大半。

    祝秋亭我行我素关了,也不管还有警官在场,什么都没说,只是拥着。与q1ngyu无关,只有平淡的安抚。

    纪翘最后失去意识前,想的是,他眼睛。

    他的眼睛真像鲁拜说的那一滴酒珠,自杯中奠洒,潜至地底深处,地底人目中焦火,便可借此消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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