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4/8)

    纪翘退而求其次,在便利店买了白啤酒,坐在路灯下一听接着一听。

    喝到有开大牛的富二代看到,这路边儿除了车,就是娇然清冷的一张神颜。下了车没奔酒吧,先奔了她。

    “美nv,自己喝酒多没意思,要不我们进去,我请你喝贵的——”

    纪翘叼着啤酒,掀起眼睛看他,半晌笑了:“你谁啊?”

    “我——”

    富二代忽然语塞,他的车就是他名片门脸,哪用得着做自我介绍。

    有钱,就是最大的名片。

    “你有时间吗?”

    纪翘的下唇被罐头划了道血丝,她也不在意。

    路灯h澄澄,晕在她面庞上,骨相英气美丽,眼波唇鼻又g勒媚字写法。

    她问得好随意,问得富二代心里直跳,他心想,靠啊,这就是ai情吗,丘b特的箭终于s穿老子了。

    “有有有有有——!”

    纪翘低头,黑发自然垂下,瀑布似得落在雪白x前。

    “你想跟我做吗?”

    她望着地面,直gg地,问面前的青年。

    他差点以为自己耳朵听劈了,不可置信地问:“什么?”

    纪翘拉长音:“做——ai。”

    她没好气地白他一眼:“你不知道什么意思啊?”

    “我……知道。”

    “但……这样,不……不太好吧。”

    富二代忽然结巴了,他耳根都红了,怎么可能是处男。但不知道为什么,除了狂喜以外有点儿慌。

    他不想只跟她睡。

    纪翘只是很难过,她最近每天,每晚都挺难捱过去的。

    闭眼,咽到喉头的都是血腥味。

    好像他肩头上那些血渍,和氰化物的苦杏仁气味没散,一直就在她鼻尖,甚至在她口中,泛得她全身都是苦味儿。

    她是远程开过枪,中过两次,都是异国面孔。但近距离搏斗,看着人倒在她面前,这是第一次。

    祝家的人帮忙,他们处理后续事务和这无名杀手都熟练极了,纪翘有时候想,可能只有她,只有她每晚做噩梦。

    “有什么不好。”

    她喝的有点醉意朦胧,话音刚落,一声巨响忽然在他们身后炸开了。

    富二代回头,看见自己的700万买的兰博基尼aventador被人从后面撞了。

    这他妈是灵车漂移吗?半夜一点半,这破路这么宽,他美美的大牛这么绿,绿到发光,还能被追尾——哦不对,看这烈度不是追尾,都他妈快撞毁一半!!

    富二代的尖叫卡在喉咙,始作俑者倒先开了车窗,探出头来,撑着窗沿,眉头轻然一挑:“哎,手滑了。不好意思。”

    冬风来回吹荡,男人微翘的唇角仿佛闪着光,他哪里有半分不好意思,满脸都写着我好像撞轻了。

    富二代差点没背过气去。

    最可恨的是,这杀千刀的下了车,把丘b特给他的恩赐带走了。

    还是随意一扯,拎着人手臂大力拉的那种。

    富二代车也不管,气愤地拉住他:“你g嘛!轻一点行不行!知不知道怜香惜玉?!”

    纪翘差点被逗笑了,心说小弟弟他还真不知道。

    祝秋亭瞥了她一眼,抬眸扫到富二代,唇边笑意淡了很多,目光温度极低,没了耐心,黑眸望过去,说:“滚。”

    富二代被那目光望了望,简直像被狙了一样,后背一凉,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祝秋亭懒得理他,丢下一句会有人来理赔,在这等一个小时,说完拉着人就走了。

    纪翘被他带到一间酒吧里,从侧门进去,这次没人拦了。

    她进去前,看了眼外面招牌,想起来了,之前不进来,是因为低消都会掏空她。

    资本主义的堕落要人命。

    纪翘被祝秋亭一路拉到三楼,最底的一间包厢。

    她被丢到沙发上。

    祝秋亭把西装外套脱了,扔到一边,叫人送来好多酒,启了一瓶向她走来。

    纪翘有不好预感,但也没躲。

    他走过来,手腕微倾,淡金se的酒ye,每一滴都是人民币,浇了她一身一头。

    “清醒了吗?”

    祝秋亭问。

    纪翘躺在那儿,好fangdang的一个姿势,她动都没动,任那冰凉的酒ye从头上滴滴答答落下,她舌尖t1an过唇角,轻轻笑了。

    “谢谢。”

    她一手遮着眼睛,低声重复:“谢谢。”

    确实清醒了。

    如果可以,真想让他再打她一顿。

    疼才能让人忘记一切。

    包房内灯光暗而靡靡,又变换着颜se,纪翘根本看不清祝秋亭,只觉得他那张脸隐在黑暗里,下颌线条被灯光亲吻,危险又美,好像下一刻要来毁灭她。

    这感觉让她安全。

    她希望自己每一寸都被碾碎了,消弭在明天到来之前。

    “纪翘,你看过雅各书吗?”

    祝秋亭坐在她对面的玻璃茶几上,不小心碰到了遥控器,开了ktv,自动放起了首开屏老歌。

    他也没提高声量,依然是不咸不淡的语气:“你们得不着,是因为你们不求。求也得不着,是因为你们妄求。”

    纪翘看着天花板,愣愣地,也不知道听没听。

    “你求过吗?”

    背景乐悠扬温柔,纪翘忽然很轻地笑了笑。

    “我求过。”

    高考那年,她求过上天,不求前途坦荡,只求有大学可以上,让纪钺长长脸,让别人知道,他们以为纪钺那sao气妖冶的nv儿,是能考985的好厉害的人。

    开屏歌好老,纪翘想起来,是当年的理发店总放的。

    陈洁仪的《喜欢你》。

    喜欢你车窗上的雾气

    彷佛是你的ai在呼x1

    喜欢你那微笑的眼睛

    连日落也看作唇印

    ……

    也求过隔壁班的少年能喜欢她。但他只喜欢清纯校花,真没眼光。

    纪翘分不清眼角是酒还是什么,可惜下一秒,她就从回忆里被拉了出来。

    她的腰被卡在铁一样无法挣脱的大掌里,摁在沙发深处,后脑被扣过去,狠狠吻住了。

    他掐得她很疼,纪翘没叫出来,只闷哼了声。他吻得深而凶,弄破她下唇,血珠的铁锈味很快在唇边口中弥漫开来。

    他扯开她薄羊毛衫,布料轻易被撕开,内衬紧紧贴着她白皙的起伏。

    祝秋亭离开一些,居高临下地盯着她,温声道。

    “纪翘,有时候我真想看看,你能虚伪到什么地步。”

    “你真是永远能超乎我想象。”

    感谢。

    【16】

    在纪翘的记忆里,有关x的部分不太美好。

    当祝秋亭俯下身来时,她身旁两侧的拳蓦然攥紧,无声颤着。

    身t也跟着微微发抖。

    纪翘闭上眼,随着呼x1起伏松开拳,摊平的掌心向他靠拢,最后抓住了男人腰侧的衬衫。

    祝秋亭没有闭眼,他盯着纪翘,在暗影灯se里,仿若暴风雨来临前的草原,立在岩石上注视猎物的野兽。

    他的人生,每一步都经过极其jg准的计算,旁人看着只觉得他随x里带着谨慎,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根根神经都绷紧,直到成为习惯是什么感受。

    无尽的沉默在他们中滋生攀长,像沾着毒ye的藤蔓,令人窒息。只有贪婪的索取和彻底的爆发,才能将它扯烂扬灰。

    顶灯颜se变得快,时暗时明,照在纪翘尖俏漂亮的脸庞,光每寸转换都是美的,因为人是美的。

    她今天穿了毛衣和长裙,毛衣被他扯得不像样,白皙的锁骨斜飞入肩头,脖颈细长,好像是为了等待着毁灭才生成这样的。

    纪翘抓着他腰际的手被束起,举到头顶上,接着她听到敏感的声响,倏然睁开了双眼,惊异中剧烈地挣扎起来:“不——别——”

    祝秋亭把西k皮带解了,在她手腕上迅速打结,看着很松,但无法挣开。

    快得纪翘根本没有反抗之力,她x腔好像被猝不及防地撕开了一个口子,巨大的黑se的洞口,风和温度都迅速泄出去,呼x1也跟着急促起来。

    祝秋亭在y影里俯身吻了她。

    这次是真的吻,没了之前的漫不经心,他投入,不,应该说他投降了,向笼罩住他的q1ngyu。

    因为他那么轻柔而熟练地吻着,唇舌所到之处点起纷然而起的火,她每寸都被烧着了。

    男人指腹粗粝的大拇指在她唇上摩挲着,极有耐心地一路向下,又捉着她胯骨,把人往自己的方向猛然一带,好让她的x、腰都进入他上下其手的范围。

    纪翘被人压着,他的动作不紧不慢,将她最后一层上衣除去时,即使包厢里有暖气,陡然一凉的温度还是让她脚趾都蜷缩起来。

    祝秋亭也不急,微直起身来,垂眸望着她笑了笑:“你冬天不穿内衣?”

    纪翘没说话,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g不g了?”

    她的声音天生就带三分低哑,此时更是低沉到像气急了。

    这人就跨坐在她身上,还有闲情逸致,当看画展吗?

    祝秋亭低低笑了声,r0u了r0u着她饱满雪白的x,指腹温柔抚过,又埋首其中,舌尖在她翘立的rujiang上滑过,时轻时重的t1an弄。另一只手沿路滑下,从她长裙底下0进去。

    纪翘感觉到他动作一顿。

    她手受限,没法动,只能无措地并拢腿,轻踢了踢他。

    男人掌心贴着她光0的大腿,这儿b她诚实,细腻又敏感,腿心甚至微微颤栗着。

    祝秋亭目光晦暗不明:“这么耐冻?”

    没有长袜,底下什么都没有。

    她出来就是找c的。

    祝秋亭想起方才她仰起脸,看着那青年,讲出那句话的口型,他抿着唇,看见纪翘难耐的表情,忽然改变了主意。

    他解开纪翘腕上的皮带,还没多长时间,手腕已经有了红痕。

    纪翘被他重新吻住了,hanzhu她的舌尖吮x1t1an吻,这个深吻持续得如此漫长,他温柔而强势,唇舌与她纠缠追逐,一手将她荡在x口的黑se长发顺到耳后,露出整张脸来,他掌控着所有节奏,唯一不受控制的,大概就是抵着她大腿根的滚烫坚y。

    这人真他妈能忍。

    在她快溺毙在这个吻中的时候,纪翘模模糊糊地想。

    忽然,她腿心被gu凉意一激。她下意识屏住一口气,没等这口气出来,他微凉的指尖已经拨开内kg弄,他指腹顺着泥泞sh润轻松滑进去,沿着紧缩的内部随意cha了两下,cha得纪翘一声尖叫卡在喉咙,好像被绳结捆住了脖颈,脊椎被细细密密电过,整个人都弹起,又被男人的重量压制住了。

    纪翘从虚假的美梦里被丢了出来,在被侵入的时候,她的呼x1愈发急促起来,眼前一片模糊,什么都看不清了,只有万花筒似的幻觉和真实交错着,咆哮着袭向她。

    那是什么时候?久得就好像上辈子了。她模考失利,跟梁越分手,以为遇到人生最糟糕的事,下午就收到了纪钺牺牲的消息。纪翘去了酒吧,她才十七岁,但那店查得松,也就让她混进去了。她在一片混乱迷醉中,痛苦愈发清醒,酒jg也没用,纪翘越喝神智越清明。所以最后被一个男人拉到角落,吻得难舍难分,只有那一刻她短暂地忘了一切。

    最后的时刻,她其实反悔了。她感觉到那人的尺寸惊人与极烫的热度,虽然他已经耐心至极的,吻得她汹涌sh润。纪翘捉着他手腕,角落太黑,她看不清男人的脸,只是凭感觉0出他有强健的躯t,他的呼x1声重重落在她耳边,整个人好像都在颤抖。纪翘慌了,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想做了,他也轻声说着对不起。说了对不起,却贯穿到底。她好疼,疼得大脑一片模糊,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那人摁着她的腰,大开大合的g,让她的长腿缠着他的腰,撞开厕所的门,又将灯一把关上。她被那男人扯开、撕裂了,他顶的深而重,纪翘怎么也没想到,第一次会这么疼,疼到她后来几天都走不了路。她求着,甚至想过要呼救,但这人闷声cha她,又敏感得很,直接扣住她喉咙,力道不大,但能把她的声音卡在里面。不过纪翘也没让自己太吃亏,她咬着这野兽的手腕,恨不得把他动脉咬断一样,直到血r0u模糊,浓重的血腥味在纪翘口中爆开。他任她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纪翘已经在晕厥边缘,他才扣着她的腰,s在最深处。纪翘意识涣散的时候,听见他低声说,你可以去告我,对不起。

    纪翘想得却只是,等白天醒了后,她要怎么过下去。不能每天都用这种方式麻痹自己吧,也太痛苦了。

    那之后,纪翘试着交过男朋友,但每次shang都会陷入崩溃。偶尔成功纪翘也会条件反s的想吐,而要反抗他们,不知道为什么,是b反抗第一次的疯子要容易多了。他们发现上她是那么麻烦,很快与她分手,好像她的作用就只是挨c而已。

    而现在,纪翘又想吐了。

    如果真吐到祝秋亭头上,她能留个全尸吗。

    纪翘闭着眼睛想。

    她pgu上忽然挨了一巴掌。

    “啊。”

    纪翘皱眉,猛地睁开眼,脸se有点难看:“……”

    一肚子脏话,看到眼前面无表情的男人后,不得不咽了下去。

    “您继续啊。”

    纪翘说:“不要管我。”

    祝秋亭的脸se更y晴不定了。

    但很快,他g着唇笑了下,轻声道:“你太紧张了。”

    纪翘看他俯下身去,忽然有不好的预感。

    果然,祝秋亭把她裙子撩起,觉得不够,又直接扒了,把她内k褪到脚踝,最后顺着滑到地上。

    他俯身半跪着,让她两条长腿挂在臂间。

    她全身泛着红晕,耳垂,x口,rujiang,水x,被他盯得更难受了。从纪翘的角度,可以清楚看见他背部的弧度与脊骨,撑在衬衫布料下,暗蓄着力度。

    纪翘没料到他要g什么,被舌尖抵开的瞬间,整个人都被抛入了汹涌的巨浪里,像火焰溶进了浪尖。

    祝秋亭在x1ngsh1上实在耐x十足,最后纪翘颤栗着ga0cha0的时候,眼神已经失焦,小腿在他臂弯里绷得si紧。

    世界在她眼里旋转,消弭,纪翘的目光所及,只有祝秋亭挽至小臂的袖口,他摘了表,右手动脉处的刺青好像早就融进了血ye。

    是个十字架。缠满了荆棘的十字架。她早就知道,可今天却像第一次见一样,大口地呼x1着,目不转睛地盯着。

    祝秋亭身上一件都没脱。

    他要解黑se西k时,门被短促地敲了两下,接着很快被推开了。

    “祝先生,有人……”

    几乎是瞬间,他一把捞起一旁的大衣扔到纪翘身上盖住,顺手抄起桌上一瓶威士忌,朝门的方向砸了过去,那瓶酒很有些分量,但男人力度准又狠,直接把门框砸劈了,酒瓶清脆地应声而碎。

    “滚。”

    包厢里的男声少见的冷,听得人胆颤。

    【17】

    祝秋亭被叫走了,似乎有很重要的事。

    当然,即便没有,他也不会留下,男人都是拔吊无情的生物。他没沾上前两个字,后面两个字是熟练的要命,从来不会记起她的。

    这店是他投资的地方之一,可能赚钱,可能赔惨了,他没闲到来过问这酒吧的年报盈亏,但管事的经理自然都知道他。

    倒是纪翘,还真是第一次来。她一直知道这人工作之余的生活内容丰富,但他没带过她。

    纪翘缓过劲儿来,捞过手机看了眼,已经半夜。这房间隔音好,里外互不g扰。

    祝秋亭早让人送了衣服过来,看着还挺暖和。纪翘换完,摁了铃准备叫人弄点儿水,她快渴si了。这一桌全是酒jg,喝完能原地归西。

    但还没等服务生来,门就被人直接从外面破开了。

    对方把证件从她眼前晃了晃,飞快扫了眼整个屋子,确定只有她一人后,严肃道:“这个酒吧涉嫌容留他人x1毒,请出示你的身份证,并跟我们回警局接受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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