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病灶(1/5)

    钟冉竟然真的跟着许灿走到了步行街。

    他有种不真实感。

    明明刚刚还站在天台边缘。

    出奇的是,自己几乎沉入深渊的心,竟然一点点复苏起来。

    或许是那杯温热的n茶。

    或许是衣服上残留着的nv生的温度。

    或许是沿街小贩的叫卖声。

    扑面而来的烟火气,唤醒了他对于生的那么一丝渴望。

    “许灿……我好像在哪里听说过你?”

    钟冉轻声道。

    许灿嗤笑,“就说你啊,连我都不认识,还敢喝我给的东西,穿我的衣服。”

    她乌黑的双眸锁定了他。

    “就不怕,明天人人喊打的对象变成你吗?”

    钟冉一惊,反复念叨着许灿这个名字,许久,才意识到什么。

    “是……你?!”

    全学校的人都讨厌许灿。

    包括很多不认识她的人。

    高一刚入学没多久,关于许灿的流言就已经满天飞了。

    有人说,她是夜店的陪酒nv,因为看见她出入night。

    有人说,她是校外黑帮里的小太妹,因为她脸上、身上经常有不知来历的淤青伤痕。

    那个时候,部分人也只是听过一点流言,其余一概不知。

    直到高一下学期开学的时候,学校邀请在国外名校的优秀毕业生学长回学校演讲。

    学长在台上侃侃而谈,举手投足之间都散发着贵族气质,温柔,耐心,长相也清秀。

    在全校人的目光中,许灿爬上演讲的高台,一拳把学长打了下去。

    事后,学校一边给人赔礼道歉,一边让许灿交代事情。

    她一个字都没说。

    这件事怎么解决的,大家都不得而知,只是自那之后,许灿神秘地消失了一个月。

    一个月后,她带着宛如从地狱沼泽里爬出来的那gu令人作呕的气息,重新坐在了教室的角落里。

    学校默认了那些人对她的所有霸凌。

    也许是在男厕所里架上一台dv,再把她锁在里面。

    又或者把她推进校门口的喷泉水池。

    某天早上,她的书桌里塞满了用过的卫生巾和bitao。

    大概是这样吧。

    她好像真的不在乎。

    找到暗处的dv机关了放到一边,默默等待着有人来开门。

    从喷泉水池里爬出来,套上一件g的外套,任由sh漉漉的发丝贴在脸上。

    将书桌里的东西清理g净,满不在乎地趴在桌面上睡觉。

    她的成绩稳坐最后一个考场倒数几名,上课下课似乎都没什么区别。

    她像一个假人,任由那些揣测、流言、试探、报复,变成宣泄感情的霸凌,再全盘照收。

    ……

    “现在知道我是谁,还想和我吃这顿饭吗?”

    许灿歪了歪头。

    钟冉反而笑了,“为什么不呢?”

    都是在泥潭里的人,她不会嫌弃他,就最好了。

    沈言依旧看着这一切。

    许灿这个名字,宛如一种人人避之不及的病毒,在办公室里,不会有一个老师提起。

    但他还是隐约知道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现在见到她,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

    许灿带着钟冉进了一家小店。

    小店装修很g净,除了在前台打瞌睡的一个纹着花臂的青年,什么人都没有。

    她走上前,敲了敲桌子。

    “醒醒,羊r0u,牛r0u,墨鱼丸,月牙骨,r0u排,按惯例给我上。”

    “……灿妹儿?”

    青年睡眼惺忪,r0u了r0u眼睛,也不知道听没听清许灿在说什么,点着头就往后厨走。

    钟冉和许灿面对面坐着。

    沈言轻咳一声,坐在了许灿旁边。

    他心思有些复杂。

    许灿到现在都没问,钟冉究竟是为什么要跳楼。

    可如果“病灶”不除,谁能保证他接下来不会随时再来这么一出?

    正在他思索这个问题的时候,桌下,许灿忽然用鞋尖碰了碰他。

    沈言错愕。

    他压住了惊讶,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不动声se地看了许灿一眼。

    许灿托腮,没看沈言,朝钟冉道:“有什么ai吃的东西,放开点,我请客。”

    钟冉有点不好意思,“我都可以。”

    “拿瓶饮料过来吧,那边的冰柜里。”许灿指了指前台旁边。

    钟冉忙点头,“你喝什么?”

    “我都可以。”许灿一字不差地还给他。

    等到钟冉走开一段距离,许灿压低嗓音,“找机会问清楚。”

    沈言不是傻子,自然听得出她的意思。

    只是——“为什么是我当这个坏人?”

    这老师,有点意思啊。

    许灿斜他一眼,“不然咱们换换?”

    “……”

    得。

    钟冉回到位置上,烤串也上了桌。

    他的状态已经稳定很多了,沈言也就放心大胆地问起来。

    旁边,许灿时不时轻描淡写地掺进几句话,缓解钟冉的敌对情绪。

    事情也就被套出来了。

    钟冉学了近十年钢琴,初三的时候,因为学业繁忙,被家长要求再也不能碰琴,直到高考结束。

    他不依,家长y生生在他面前砸了琴。

    他自此变得沉默寡言,按部就班地按照家长的意愿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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