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之馀(2/2)

    「普通人没办法进去，我朋友在那工作，以拜访的名义就可以进去了……但是你身上的白罩衫能换下来吗？」

    冬瑛打开，是几块保存完好的骨头，「看来真的是龙骨，也只有一部份。地图是你父亲画的，怎么会出现在另一名指挥官手上？」

    到了三楼，两人快速换上实验袍，掩人耳目。

    咏彤大吃一惊，「为什么！嵐元也是吗？」

    「不是，但也不是坏人。我没办法感受你的痛苦，但每个人都值得幸福。」咏彤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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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瑛打开玻璃瓶，随后拿给咏彤看。玻璃瓶内，竟是一张奇特的纸，上面印着雀石的图案，中间是一个绒毛布袋装着某样东西。

    「我知道了。」咏彤望向远方的景物，「啊，那栋建筑物就是通讯中心，看到了吗？」

    冬瑛随即将罩衫脱下，罩衫里头还有一件白色衣服，「也是，虽然不是正统的拉克尔服装，要是引起误会就麻烦了。」

    两人走到街上后看见几家摊贩，冬瑛对麵包感到好奇，买了一个，「这个看起来很好吃，你也挑一个吧。」

    「不知道，请不要和他提起我说的话，依他的个性不会放我走的。」冬瑛渐渐困扰了起来。

    咏彤推开实验室大门，意外的空无一人，「平常不是这样的。」她念念有词移动到嵐元的座位，翻看月历，「今天是稽查工厂的日子，难怪大家都不在。」

    「在战争之前，我父亲在工厂担任厂长，和指挥官是熟识。或许他们留下的信，都是在指同一件事情，那龙骨怎么会分散在不同地方呢？」咏彤陷入思考。

    「咏彤，昨天你不是去皇宫了吗？可以回来了吗？」警卫惊喜的说。

    墙上大约有一百多个玻璃瓶，两人纷纷开始打开检查。

    「得出现在国王面前，不然他不会停止的。」

    「这个，有点奇怪，」冬瑛指着其中一个玻璃瓶，「它周围没有灰尘。」他先是把玻璃瓶拿在手上，端详了一下，「我们看到的这个画面是假的。」

    咏彤害怕要是说出自己是被强制带出来的，会给警卫添麻烦，立刻有模有样的说，「有重要的东西没拿到，这位是皇宫护卫陪同我回来。」

    「得先联络珂莎才行。」冬瑛将毛绒布袋收好。两人双双起身却听见外头有脚步声迅速移动，赶紧从桌上拿个文件装模作样的在讨论。

    冬瑛从衣服内拿出一个哨子，「这是可以联络光的哨子，我先联络他们，再送你到皇宫。」

    「好的。如果发现了什么，会轻拍你的肩膀当作暗号。」冬瑛拿出训练有素的态度说道。

    「没错，如果龙族发动攻击，是不可能会输的。既然他意识到了，或许会留下线索，又或者是龙骨。」

    「没有，我去买。」冬瑛快步离去，咏彤看着他买了两瓶。两人配着麵包吃的津津有味。

    咏彤拿了和冬瑛一样的口味，「我也喜欢蓝莓。」

    警卫气喘吁吁打开门，「不好了，国王把科学家都带走了！」

    「听起来也不错，珂莎知道吗？」

    「这里就是，指挥官的位子后来由我朋友使用。」

    「麻烦你了。我想起了一件事，当初战争狄恩大多使用砲弹、弹药之类的武器，真的打伤龙了吗？」

    「嗯！打开吧。」

    「这里很好藏东西呢，可以打开看吗？」冬瑛说。

    「好。」

    「可以让我看看指挥官的座位吗？」冬瑛说。

    「现在不行，我到皇宫也会调查是否有龙骨，请它再等等。」咏彤说完和冬瑛奔跑起来。

    「我知道了，你想怎么做？」

    「通讯中心，谁都进得去吗？」冬瑛问。

    两人吃饱喝足后加快脚步，抵达通讯中心时接近中午，时间绰绰有馀。咏彤带着冬瑛正准备经过大门，认识的警卫伯伯走了过来。

    「原来是这样。当时除了我父亲，还有一名指挥官，他在遗书中写道『不战而胜』，他似乎察觉到不对劲。」

    「什么！竟然被这张纸矇骗了好几年！」咏彤把纸抽起，再将绒毛布袋交到冬瑛手上，「打开吧。」

    「你喝过加了稻穀的牛奶吗？」咏彤指着麵包摊贩桌上的牛奶瓶。

    「我们正要去的通讯中心，是指挥官曾经工作的地方，后来工作交给他儿子，也就是我的朋友。」咏彤看着前方，「我们出发吧。」

    「不知道，所有去工厂的人都……」警卫慌张失措的说着。

    「她认识的人被国王带走了，龙骨给你，我送她去皇宫。」冬瑛说完把龙骨放在珂莎手上，转身就想走。

    「早知道就不要当王子……」留下珂莎喃喃自语。

    「谢谢你。我想……我只是把悲伤埋葬了。即便失去了青春，不代表我愿意持续失去剩下的人生，有机会的话想去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开始第二人生。」冬瑛原先忧鬱的神情逐渐转为平静。

    「等一下！光也想去皇宫！」珂莎大喊。

    两人站在街角吃着同样口味的麵包。冬瑛像是观光客四处眺望，他本人似乎没发觉他的茶色长发引来路人目光。

    「什么意思？」

    「指挥官工作的地方就在实验室里面，如果里面有人的话，就由我来打招呼。」咏彤说。

    两人到通讯中心外的街上，冬瑛吹响了哨子。过了十分鐘左右，珂莎从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冒出来。

    咏彤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还有那个。指挥官有保留他当初研发的初代雀石，和歷代雀石放在一起。咏彤走到实验室最后方，拉开展示柜布帘，整面墙都是雀石的样品，分别装在玻璃瓶里。

    冬瑛想了一下该怎么解释，「是受伤了没错，但主要是为了躲避人类而受伤的，你们的士兵会受伤大部份是被龙不小心撞倒或振翅时被强风波及。事实上龙会喷火，龙族内部有一项规定，不左右其他种族的纷争、金钱、生命。我们看上去拥有龙族，其实是互利共生，龙族协助看管牛、羊隻，我们提供龙族稻米、蔬果等农作物。」

    「王子来接你们了！」珂莎大摇大摆走过来，不过很识相的把红衣脱了，穿着一件蓝色上衣。

    警卫神情立刻又暗淡下来，「那你们直接上去吧。」警卫开啟大门。

    「希望骨头就在那里，让光停止在悲伤中度日。」

    「嗯，是透明的呢……这个距离大概还需要一段时间，先买个吃的东西吧。」冬瑛四处张望，「那边好像有店家。」

    「一定是国王发现我不见了，找我身旁的人去问话。」咏彤小声的对冬瑛说。

    冬瑛看了看桌子上除了月历、笔记本之外空无一物，又打开下方抽屉，只有文件没找到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