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9节(2/2)

    是了！

    卫皇后也有些黯然的摇了摇头。

    孙院判咳嗽了一声，很是无奈的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微臣愚见，只怕恭妃娘娘，这也是中了毒所致。”

    鹤顶红？

    翁姑也接过话头：“是了，恭妃娘娘说，她替太后娘娘抄经都抄的习惯了，再说太后娘娘向来笃信神佛，所以她想将经书拿来给太后念，说是太后或许会喜欢听……”

    现在想想，恭妃倒是挺有心的。

    卫皇后原本就万分紧张，现在恭妃忽然死了，她心情更是恶劣，现在孙院判这一惊一乍的，她就语气有些重的冷哼了一声:“经书还能有什么味道？檀香味或是书香味吧。”

    卫皇后点了点头，她信得过翁姑。

    可孙院判却面色古怪，眼睛一下子就睁大了，仿佛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他摇了摇头，大声道：“不对！不对！”

    翁姑点了点头：“自然是有的，这是恭妃娘娘亲自替太后娘娘抄的，说是混合了人血和朱砂……”

    哪怕是恭妃也不能。

    什么不对？

    啧啧啧，狗咬狗一嘴毛，真是一出好戏啊！

    孙院判看着朝自己看过来的卫皇后，激动的道：“娘娘！这经书加上这香炉里的香，才是太后娘娘中毒的原因！”

    卫皇后便点了点头，让外头的金吾卫严密把守，而后自己要了太后宫中伺候的人的名单，再问了翁姑，恭妃在太后这里服侍的时候，是哪个宫人在伺候。

    她问孙院判：“你可能确定？”

    这不是废话吗？卫皇后看了一眼恭妃的尸体，恭妃吐了不少血，经书上沾上血腥味也是难免的。

    孙院判自然也听得出卫皇后的不满，可是他不敢放松，摇了摇头说：“娘娘，这经书上面还有血腥味。”

    在静安公主看来，恭妃中毒这不必说，就是卫皇后的手笔，这个女人的心眼儿比针尖都小，怎么可能容忍恭妃这个楚庭川的生母在面前蹦跶？

    孙院判又让了几个自己的同僚出来，众人一致诊断过后，都确定了恭妃所中的毒确实是鹤顶红。

    可既然没人进来过，恭妃甚至连茶水都没沾过唇，那么恭妃为什么会中毒，怎么会死呢？

    翁姑对这些了如指掌，她很为难的摇头：“恭妃娘娘说，她自己想单独陪着太后待一会儿，我说圣上有令，太后娘娘这里是一定要同时有两个人以上在场照顾的，恭妃娘娘便让我就在不远处候着，我就站在那里……”

    卫皇后百思不得其解，正觉得茫然，忽然见恭妃身子底下似乎还压着什么东西，不由得有些茫然，问孙院判：“那是什么？”

    孙院判摇了摇头，很肯定的说：“这倒不是，恭妃娘娘身上的毒，应当是鹤顶红，在宫中那都是记载的。”

    那些锦衣卫们可是审问人的好手，哪怕是石头到了他们那里只怕都是忍不住会吐口的，但是太后宫里这些伺候的人却硬是没有一个开口的。

    经书还有味道？

    静安公主紧随其后的进来，一眼看见了恭妃的尸体，饶是她自认为自己算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也忍不住尖叫了一声，差点儿吓得转头就走。

    而是他们真的没什么能说的。

    孙院判眼里放光，很是激动的道：“是了！我说为什么一直找不到太后中毒的缘故。”

    静安公主面色复杂看向卫皇后，这种毒药她当然知道了，盛贵妃之前也是因为吃了这个毒药才走的，外头人都以为盛贵妃是因为经受不住四皇子的暴毙而病死的。

    什么？

    现在恭妃也死在这种毒上头，也不知道到时候楚庭川听见了会是什么心情，这也是好事，楚庭川那样的人，活该落得这样的下场，平常他总是高高在上，一副什么事都能掌握的模样，可是现在又怎么样？哪怕他当了太子，他也还是保不住自己的亲娘。

    翁姑叹了口气。

    卫皇后看了他一眼，有些奇怪：“这经书怎么了？”

    卫皇后却根本顾不上还在身后一直看热闹和自以为是静安公主，她面色发白的倒退了两步，又有些不解。

    卫皇后震惊过后立即就问：“既然如此，那恭妃所中之毒是否是太后身上的这种毒？！”

    孙院判拎着那经书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很有些失魂落魄的摇头说：“这……这味道不大对，这经书上头仿佛是有一股说不出的味道……我从前好像是在哪里闻过的……”

    翁姑更是一时之间面色发白。

    所有人都惊呆了。

    畏罪

    怎么现在恭妃却会在太后宫里被这种毒药给毒死呢？

    孙院判却顾不得解释，急忙问翁姑这里是否还有其余的这种经书。

    鹤顶红这种毒药向来是拿来赐死那些不听话的或是犯了大错的妃嫔或是宫人的，这东西不是谁想拿就能拿到，都是有数的，若是没有上头的几个人发话，谁能得到这种毒药？

    现在看来，不是因为这些人能挨得住。

    看出众人的惊慌和害怕，卫皇后摆了摆手，让他们起来了，先看了躺在地上的恭妃一眼，见她连眼睛都没有闭上，顿时觉得恐怖，急忙撇开了眼，定了定神才问孙院判：“孙太医，你可知道恭妃为何忽然……猝死？”

    孙院判俯身一看，将那东西给伸手拿起来，看了片刻才说：“是本经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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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翁姑指着近处的屏风，那里还放着一张小杌子，显然之前是翁姑所在的地方，在那个地方，翁姑看这边的恭妃，按理来说是能看的一清二楚的。

    但是静安公主怎么会不知道？这毒药是上头赐下给母妃的？

    只是人还没改好多久呢，就忽然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