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企同根生︱人生如戲、生人勿進︱上(2/3)
「这还真是我的荣幸。」
「请问有什么事吗？」
乔未晞不知在何时离开了他的身边，魏予彻在经过两个小时观望与被搭訕的小游戏后，判定今晚fatuated的女人素质不佳，没有一个看得上眼的，只好委屈他任性的小兄弟憋一憋了。
「怎么说？难道你不想上我吗？」
此刻站在魏予彻面前，乔未晞莫名感觉自己比过去要自信了一些，即便魏予彻的视线仍让他不由自主地连想到范秐。
「我倒比较希望有荣幸能够成为你的入幕之宾，只可惜不是现在。」
再次踏进fatuated的店门，魏予彻忽然想起了小舅舅曾经交代他要跟人家大少爷打好关係，同时也在心里盘算着，今晚有没有可能吃到fatuated的高岭之花，毕竟人家都邀请他了嘛。
大四毕业那年，妹妹乔未泱带他去做了雷射，拿下眼镜后他的世界似乎变得有些不同，不论在哪里都会有人主动向他搭訕，而这样的变化让乔未晞知道，自己是真的跟过去不一样了。
掛在他身上的人持续说着引人误会的曖昧话语，魏予彻愣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当下有股把人推开转身就走的衝动。
「你为什么不想抱我！」
乔未晞这话其实问得有口无心，他当然没有想被魏予彻上的意思，纯属好奇而已。但魏予彻漫不经心的回覆却狠狠粉碎了他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一点自信，甚至一语道破了他的自欺欺人。
结完帐，魏予彻慢步走出店门，但就在他出门不到三步时，店里有人追了出来，魏予彻没有回头自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直到听见有人在身后唤他：
然而他的回答非但没有打消魏予彻对他的兴趣，那双与生俱来就该用来电人的眸子忽然闪烁着精明的光芒，紧接着下一句话就让始终保持着微笑的乔未晞笑都笑不出来。
虽说真的不是很喜欢碰处女，但俗话说有花堪折直须折，现在到底是折还是不折？或许小舅舅的沉船名酒在这一砲下就能弄到手了也说不定，该不该牺牲小我完成大我？
虽然对外总是号称自己是双修，事实上乔未晞从来没有被人抱过，他无法想像自己被陌生的男人压在身下干，除了范秐他其实谁都不想要。
三分鐘后，魏予彻单脚才踏进乔未晞的包厢，就见刚刚还衣着端正气度非凡的对方正坐在门边，不断喃喃自语地唸道：
……什么情况？
乔未晞刚进门便看见隻身坐在吧檯前怡然自得的魏予彻，目光正望向在舞池中热舞的人群，彷彿天生就该待在至高之处俯视人群。
「你？不像。」
魏予彻，前年才刚满十八出来混，今年就已经是圈子里炙手可热的天菜，出名的双插卡，人帅屌大超敢玩，不仅自身cp值高，听说就连挑人的标准也是极高。
「你说！我哪里达不到你的要求！」
「不、不是的。…是…是我们、我们老闆请您到私人包厢一聚……」
鬼使神差地，乔未晞迈步走向对方，而似乎感觉到他的靠近，魏予彻望向他，却直到他走近才对他微微笑道：
干！乔未晞是在对他说话吗！他怎么不知道乔未晞喜欢他！
坐在高脚椅上的魏予彻不再理会脸色惨白的乔未晞，目光再次转向热闹欢腾的舞池继续寻找有资格陪伴他一夜的人选。
望着追出来的服务员，魏予彻的第一个反应是刚才结帐出了问题，直觉掏出了钱包。
fatuated门外聚集了不少人，等朋友的、招计程车的都有，小谅的出现显得特别突兀，于是魏予彻便上前问道：
本以为终于靠近范秐一些的乔未晞一瞬间就被魏予彻打回了原点。
早就感受出魏予彻目光中的那丝玩味，乔未晞提高警觉，淡笑着回了句「」，他知道魏予彻纯一，绝不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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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别人可以我不行？」
魏予彻这才停下脚步回头，发现叫住自己的人是里头gaybar区的新酒保小谅。
远处已有不少女孩遥望着独身一人的魏天菜，显然魏予彻刚到不久，还无人上前搭訕。
捕捉到乔未晞明显微僵的嘴角，魏予彻有些得意，却识相地没有再追问下去。从钱包里取出母亲特别帮他印製用来交际应酬的名片，魏予彻在印着宋彻与经纪公司电话的名片背面写下了本名及私人手机，放进乔未晞胸前的西装口袋中。
不记得是什么样的夜晚，只记得那夜荒唐。
没有多做犹豫，魏予彻几乎在下决定的剎那就已经起身掏钱包结帐了。虽说也不是不能到gaybar区去碰碰运气压火，不过今晚的他就是特别想干女人，否则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某个週末夜里，魏予彻很稀奇的出现在fatuated专为一般大眾打造的外厅，虽然跟gaybar区同样热闹，但那里多是谈情说爱、曖昧调情的男女，性质偏向夜店。
这样的回答宛如一根针扎进乔未晞的心里，几乎令他窒息。他知道魏予彻一夜情向来玩得乾净俐落，但那个人不也一样吗？
魏予彻的目光在他的身上打量，就像在评鑑一样商品，判断对方是否有让他出手的价值，但从魏予彻的用词听来，已经很明确地表达出他没有这个意愿，这让许久未吃到闭门羹的乔未晞有些不解，好歹现在的他也是小有名气了。
然而此刻的他却是骑虎难下，对方的话包厢外不少人都听见了，他现在走，大不了以后不在fatuated混而已，对于流言蜚语他本身是不怎么在意的，怕就怕之后会让跟乔家交好的阎叔难做人，魏予彻勾搭上乔未晞还始乱终弃这种事，真的是很难扛……
「不想。处女太麻烦了，玩起来拖泥带水的，不痛快。」
「这是我的手机号码，有兴趣我们可以私下见面。」
然而眼前的新酒保却是神色紧张，摇头否认魏予彻的猜测，双手紧握在一起，有些害怕被拒绝地说道。
「就因为是处女吗？处女怎么了！处女错了吗！我就是不想被其他人抱不可以吗！」
除了初次见面时魏予彻曾对他表现出浓厚的兴趣之外，后来的几次见面魏予彻基本上都只是礼貌性地对他点个头就继续去做他的双性恋天菜，而乔未晞也在这段时间里尝试性地抱了几位看起来还算顺眼的男孩。
「乔少？」
「你早该把眼镜拿下来了，很好看。」
闻言，魏予彻轻扬起眉头确认，只见对方很用力地点头，望向他的眼神充满期盼。
说着说着，乔未晞抬头看他，站起身一个猛扑就掛上了他的脖子。
乔未晞当然没有拨过这隻电话，不过在那之后的一年半中，他跟魏予彻偶尔也会在fatuated巧遇，只是他们并无太深的交情。
不同于他人称讚时所内含的羡慕与讚叹，这样的话从魏予彻的口中说出来就像是天气很好般自然平淡，但乔未晞却知道想要听见这番评价有多困难。
他没有兴趣知道乔未晞不给人上的理由，魏予彻觉得自己最大的优点就是只碰能碰的人，他已经吃过太多亏了，即便乔未晞的脸确实是他的菜，但处女对于他这种人来说…却不一定是美味的。
包厢门还半掩着，乔未晞的声音从隔音极好的门内隐隐传出，魏予彻侧头看向门外，发现外头站着的人，上至经理下至酒保脸色全都被吓得惨白，看着他的眼神就像看救世主兼老闆的老闆那般崇敬。
「……那就走吧。」
一般大眾对于fatuated的老闆是谁可能不甚了解，但魏予彻不仅知道，而且刚刚还嫌弃了人家一番。
「等你开了苞，随时欢迎你来找我玩。」
魏予彻对于眼前的状况毫无头绪，他跟乔未晞纵然见过几次面，喝过几次酒，却没有熟到私下见面的程度，不过既然人家发出了邀请，那他就没有不赴约的道理。
那瞬间，乔未晞莫名地產生了一股自己已经被人扒光的错觉，魏予彻带给他人的压力根本不符合他的年纪，而他之所以整晚都在逃避与魏予彻目光接触，就是因为他觉得对方的眼神与范秐太过相似了。
这个问题令整个晚上都在陪笑的乔未晞微愣，脑中立即就想起方才对方自我介绍时说的名字。
「魏、魏先生！不好意思请您稍等一下！」